“除鬼?哪儿来的鬼!看你们是心里有鬼还差不多!”
几人压根儿不信,仍旧气势汹汹地朝凌虚和无悔逼近,看到紧跟而来的刘孟齐,方才停下脚步,颔首恭恭敬敬唤一声“刘老爷!”
刘孟齐点点头,挺起胸膛探头看了看湖里的李安无因,还有已经跳下去将无因先往岸边拖的无常,“他们的确不是刺客,你们先去把人捞起来!”
几名护卫摸不着头脑,但刘孟齐是贵客,他们的司马大人说过要有求必应,不容丁点儿怠慢,所以齐齐应声是,便放下手中的兵器,噗通噗通陆续往河里跳。
不多时,李安无因皆备捞上岸,无因呛了许多水,陷入昏迷,李安中了箭伤刀伤,虽然都不致命,但躺在地上似也奄奄一息。
凌虚蹲到李安身边为他察看伤势,可李安一看见凌虚的脸,也不管自己的伤情如何,勉力起身再使尽自己全部的力气一把将人推远后,连滚带爬也要离开。
“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素来不合,但这种关头,李安不领情就算了,还将已经年迈的父亲推走,没有一点孝义和该有的感恩尊敬可言,无常无悔皆是神情激愤。
无悔同李安年龄相当,关系最是要好,此时也觉得他行事有些过分,忙追过去将人拉住:“小师弟你别胡闹!师父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李安轻嗤一声,搡开无悔继续要走,凌虚查看了无因并没有大碍,让无常将他肺中的水压出之后,便也跟了过来,“无相,你为何会在此处?”
因看到李安还有力气推自己,并爬起来蹿倒离开,知道他也没有大碍,凌虚悬着的心放下,敛去杂念,问出自己的疑问。
若他没有记错,他们“父子”又近三载不曾见过,此时再会,岂能没有触动,但二十来年不曾亲近过的关系,让他说不出关切的话,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与你何干?”李安没有好气,走两步想起来自己是追着岁禾来的这处楼船,结果还来不及接近,便被船上的护卫发现然后追着撵着,又是刀砍,又是箭射地伤中掉进河里。
于是又转个弯,再往楼船里去。
无悔要再追留,凌虚将他叫住,“算了无悔,随他去吧!”
说完凌虚回到刘孟齐他们身边,“小子无礼,冒犯了诸位,还请勿怪!”
“他就是道长你那个私生的儿子啊?”
摇着脑袋啧啧一叹,刘孟齐又瘪起了嘴巴:“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亲生的,总比我,养个白眼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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