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也为了一件他完全可以插手不管的案子累死累活,最后还捞不着半点好,甚至会被杨奂仁打压排挤到无法在东临城待下去,衙差大历不禁为高也感到不值当不公平。
高也听出大历话中的好意,粲然笑笑,却没有解释,继续在已经归位的棚架附近细搜慢找。
大历见他不应,便也觉得无趣,甚至感觉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受到了极为严重的鄙夷“侮辱”,遂啧啧嘴,不再多说。
后摘下帽子,顾自坐到墙边,一边用帽子在耳旁扇风,一边微嘲地看高也不停东摸西探。
看着看着,他摇帽子的动作竟越来越缓,脑袋也不停地在肩头点啄。
不知过了多久,当帽子从手中滑落,人也差点栽倒在地上,大历才摇头眨眼擦干嘴角的口水强撑着又起来。
彼时高也已经停下搜找,正坐在门槛边对着什么东西发呆。
他的身边,除了一直在门边守着的两个衙差,多了检查对门当铺的阿毛老谭等四人,还有不知被谁请来又何时赶到的会验尸的捕快于令。
店铺门前远处,还有一群群围在一起指着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的城内百姓。
听到房里传出动静,于令他们都回过脑袋看了看。
“你舍得醒了?!没想到有人竟能靠坐在墙边睡上一个多时辰,也是厉害!”看到大历眼中的迷茫,阿毛一脸嫌弃,说完又忍不住笑出声。
老谭在一旁附和,“可不是?!我们都盘问完邻里,杨头儿也带着人去追那老掌柜的一家了,你倒好,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踢都没反应!”
老谭的话一落,二人一同回想起先前捉弄大历的场景,不由爆发一阵大笑,后捧着肚子前仰后合。
而于令,只看了大历一眼,便又将注意放在了高也正拿在手中一动不动端量的那样东西上。
大历白几眼阿毛老谭,懒得搭话,好奇地走到高也身后,想看他究竟拿的是个什么东西。
可当他走近看清,便险些把昨儿个早晨吃的米粥都给哕出来。
只见高也手里拿个小方木盒,盒子里铺着快白布巾,布巾里兜的,是一个粘连了好多食物残渣、裹红裹绿牵丝连线滑不溜丢,被泡得发胀还散发着酒臭腥气的球状东西……
听到大历不断干呕的声音,高也将东西阖上,微微回看了一眼,后仰头问于令:“这真是在邹刚的肚子里发现的?”
回想起之前在宜兰城时,令史老周在老渔夫牙齿里发现韭菜肉皮,已经让高也很是恶寒了,现在,居然又在人肚子里发现这种快半个鸡蛋大小的肉丸子,早已见怪不怪的高也,虽不至于像大历那般反应激烈,但也有些语塞难言。
于令应是,高也了然地颔了颔首:“他果然是因为这肉丸死的?”
高也问话的时候,大历哕得差不多了,抬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顺势问了句:“被噎死的吗?”
闻言,高也于令同时摇了摇脑袋,于令淡淡应高也道:“得先确定这丸肉是由什么做的才好判断!
虽然这颗丸子是被囫囵吞下的,照理来说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我在他腹中,还发现了一堆一样材质的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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