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如此,便将他救下,也可能再次面临危险……
正想着不论如何一定要让杨奂仁加强对邹刚主仆的保护之时,昨夜被安排守在他们身边的几个衙差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后打着哈欠问小童有没有吃的东西。
小童拄着笤帚摇了摇头,几人意料之外地互望一眼,寻思着是否要去买早点之时,终于看到高也,眼睛一瞬都变得明亮:“你们终于来了!”
话说完没见着其他人,又忍不住问,高也简单做了解释,后没多拐弯角,问他们大夫的诊断结果。
“说是吃多了酒肉,胃腹本就发胀,又因听到了极为震惊的消息,奔跑过于剧烈,胃肠在腔内碰撞翻绞,所以生出恶心剧痛之感,最终承受不住才摔在地上的……”
“虽然摔得有些厉害,但大夫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说完,馆内侧室里,便传来了一人连唤不好的声音。
那人的话未喊完,高也他们已经跑到床边。
“邹管家,发生了何事?又大呼小叫!”衙差们话问得不耐,脸上却是忡忡。
彼时冯大夫听到唤声也急急忙忙奔过来。
看着双眼紧闭,面部扭曲、嘴唇喉咙都有轻微肿胀,且外露的皮肤皆有红肿的邹刚,也不用管家邹右庭说,冯大夫便伸出苍老的手,在邹刚身上脸上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救是就不回来了,人已经死硬了!”
闻言衙差几个面面相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这样子,恐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或者不能吃的东西,发物所致……”
“发物?”
这种病症,高也并非第一次耳闻,但目睹倒是头回,冯大夫点头,同他们解释,所谓发物,是指对某些疾病或疮疥等有刺激性,可使发生变化的食物,如鱼虾、羊肉等。
冯大夫一边说,一边动手解邹刚身上的衣服,想要查看他身上是否真有易致发物的疥疮之类。
高也本欲提醒他不可乱动尸体,以免毁损证据,但他转念一想,真要坏事,早在他去邹府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坏了,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
毕竟期间,到底有多少人碰过邹刚,根本无从知晓。
所以阻止的话都到了嘴边,高也又生生咽了回去。
而药童并衙役等人静伫一旁,更是没敢吭声打扰。
但冯大夫到底只是一名医者,能治病行医,却不懂如何勘验尸体,他将邹刚扒光后逐一看了,没找出什么毛病,便只能一边继续扒看,一边咕哝“怎会没有”之类无用的话。
看出老大夫的束手无策,高也便同那几个还处在震惊之中的衙差说,要想弄明白邹刚真正的死因,只能请令史来做更为详细的检查,让辛苦他们回一趟衙门。
“我们府衙,没有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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