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成的问话,高也没有直接回答,他将家书拿到自己手中,打开再看了两眼,后极为严肃地说道:
“这东西,从今日起,便交由官府来保管,待祁山的案子得到解决,再做归还!”
祁成有些为难,“可是官爷……俺还要靠着它去将山子的遗物拿回来咧!你若拿走,俺怎么去找人索要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占那点便宜,你可真是有够糊涂!你难道忘了祁山如何死的?
若果如你所说,真有贼人入舍翻找,且找的当真就是这两封信,那么一旦你凭信去寻,你的下场,必将和祁山一样!”
高也并非危言耸听。
想这祁成,一贫如洗,即便有贼,要盗的也该是村里最为富庶的人家,再如何盲目,也不可能选这逼仄窄小的棚舍行窃。
何况他并未丢失财物,家中虽被搜翻,却基本维持着原状,行动如此小心翼翼,更能说明,他们要找的东西至关重要。
而杀祁山动静闹得那般大,今日却极力地不引人注意,想是因为知道官府已经有所行动,为免惹火上身所以刻意低调。
否则,只会让官府加大对案子的调查力度,于凶手而言,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思索沉吟良久,将前后两拨人马并非受命于不同之人,以及凶手故布疑阵以迷惑官府两种可能排除,高也同祁成叮嘱,让他当作不曾发生今日之事,如常生活过后,便收好信纸匆匆出了门去。
祁成在后面追着喊:“官爷,那俺要是有危险可怎么是好,您得安排些人来保护俺啊!”
……
……
同小渔村村口的李月娥交代,待老渔夫回村,让他一定尽快往衙门去一趟后,高也便一刻不停地赶回了府衙。
同知府郝明堂说明情况,当即就安排了人手加强衙门内、尤其是卷宗室的夜间巡逻,还调了一部分人去祁成的农舍附近埋伏。
若凶手的目的,果然是那两封家书,首次搜寻无果,必然还会再次行动,他们只要守株待兔,早晚会有收获。
当然,高也没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两封家书上,回府衙后不久,叮嘱老渔夫如果来,安排他在内堂等待后,就拿着描摹了布纹花样的纸张去了各大绸缎庄、成衣铺打听。
另一边黄三儿刘行等人,也还在各个街巷村落穿梭奔忙。
直到夜幕降临,一行人方才精疲力竭回衙。
彼时老渔夫已经在衙门后堂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正一脸不悦地喝着已经不知上了多少杯的茶,嘴里咕咕囔囔,似有许多抱怨。
一旁送了茶要离开的衙役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与老渔夫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也在埋怨高也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当他提着托盘一步三回头嘟哝,没留神就撞着了步履匆匆的高也几人。
“头儿!”哎哟一声,衙役捂着脸后退一步,看清高也的脸,忙颔首问候,“您回来了啊!”
高也点点头,“老渔夫可在里面等了?”
衙役忙应是,顺带描述了这近两个时辰以来,老头子各种无理的要求和口不择言的抱怨嘲讽,神情很是不耐。
高也拍拍他的肩,道了声辛苦,便领着黄三儿刘行几人绕过衙役匆匆入了堂去。
一入内,果然又听到老头儿的低声抱怨,高也沉了沉脸色,没有不悦,客客气气近前道:“老人家,让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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