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墨非回到了烤炉旁,把余小鱼叫过来,吩咐道:“马上给高华和葛亮打个电话,明天上午让他们来这儿集合。”
余小鱼急匆匆进了屋,外边就楚落一个人忙活了。也许是啤酒太好喝,不断有人续杯,楚落像蝴蝶一样来来回回穿梭。
她刚给一位顾客续了杯啤酒,又从外边进来两个人,其中高个那人大声招呼她:“服务员,给我收拾两个座位。”
本来热闹的烤串现场,被他这么一喊,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都纷纷朝他俩看去。
在这些老顾客看来,在乐食坊如此大声地叫喊,并直呼楚落为服务员,确实无礼。但考虑到来的这俩人都是生面孔,他们并没有计较,只是透过眼神表达他们的不满。
几十双眼睛,几乎同时射出凌厉的光,就像躲避在暗处的饿狼,突然睁开了眼,俩人的心头都是一颤,心想莫不是来了一家黑店?
但楚落并不在乎这些称谓,她心里很清楚,是因为墨老板的关系才得到了大家的厚爱,自己本来就是个服务员,别人愿意叫就叫吧。
她依然笑得很甜,引着两人来到两个空座前,轻声慢语地说:“请两位这边坐。”
矮个男子一屁股坐下,高个男子却皱起了眉头,冲着楚落说:“这里有点偏,连你们厨师烤串都看不清,我要求换个座位。”
楚落望了望,好位置都被人占了,剩下的不是偏,就是要与人拼桌。她有些为难地说:“先生,拼桌行吗?”
矮个男子倒是不在乎,高个男子有些不爽地说:“不行!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吃东西。”
楚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先生,实在抱歉,您也看到了,现在实在腾不出您想要的座来。要不您先等一下,等别的客人走了,我再给您安排?”
高个男子指着离墨非最近的一个空桌说:“我看那个位置挺好,还没有人坐。”
楚落立刻说:“不好意思,那里已经有人了。”
“不是空着吗?”高个男子不耐烦地说。
“是暂时空着。”楚落指着严翠山,“是站着的那位严先生订的桌,还有位客人没到。”
“既然现在没人,我就可以坐!”
说着,他拉着矮个男子径直走过去,不管不顾地坐下来。楚落赶紧跟上,嘴里连说:“先生,这里真的有人了……”
“没事服务员,等他们到齐了,我们可以让。快给我们点餐吧!”高个男子坐的非常安稳,好像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他们。
楚落急的头上直冒汗,严翠山看到,笑呵呵地说:“楚落,就让他们坐吧,我们坐那儿都行。”
高个男子一脸得意,冲着矮个男子说:“韩强老弟,看到了吧,哥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我们四季酒店为什么在沧海这么牛,不是哥给你吹,除了董事长领导有方,剩下的都是哥在运作。你说沧海哪个部门、哪个领导我不熟?”
叫韩强的矮个男子竖起了大拇指:“哥,别人我是真不服,就服哥哥你。”
高个男子很受用,笑骂道:“你小子办事忒不地道,说好的把你们台花约出来,你自己巴巴的来了。”
韩强挠头,说道:“哥,这真不怪我,苏台花跟台长有应酬,我亲眼见到的,坐一辆车走啦。”
高个男子听了心里颇不舒服,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台长……是不是对她有想法?”
韩强嘿嘿一笑,“别说这让人心烦的事了,哥我保证下次一定请到台花。”
高个男子也不勉强,冲着楚落摆摆手让她过来,问道:“都烤什么呀,给我报一下。”
楚落说:“只有烤羊肉串和啤酒。”
他听了有点不满意,“这么单调还干什么烤串?这样吧,先来100块钱的羊肉串,一人一杯啤酒。”
说着,他掏出了两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气场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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