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抄起手机,直奔医院。
她刻意避开了分院遍地的市医院,去了更远也更大的同济,挂了急诊,开了检查单。
一等,就是一晚上。
明明是三个小时出结果,余漫却不死心,每隔半个小时就去机器上扫一遍,在一众中风、心梗、呕血、休克的病人家属中格格不入。
熬了两个半小时,结果出来了,的确是早了半个小时。
hg阳性。
余漫一边拿着单子往医生办公室去,一边上网搜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五指逐渐攥紧了报告单。
“郑小姐,据这些报告结果显示,你并没有怀孕。”头发茂密的中年男医生摘了眼镜,认真道。
“没……有?”纵然余漫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还是没能立马接受。
中年男医生对着光看了好几遍单子,肯定道:“是的,而且,短时间内恐怕都怀不上,不过不用担心,停药就好了,你现在还很年轻,好好养个一年半载的,肯定能怀的。”
“停药?什么药?”余漫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难以相信某个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啊?你自己不知道吗?就是那个避孕药啊!你的血、尿检查报告显示,你有在长期服用避孕药啊!”同样迷茫的男医生看一眼余漫,又看一眼报告单,然后打开了电脑,当着余漫的面拨了个电话,对面似乎是检验的工作人员,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他笃定道:“就是避孕药,报告单没问题。”
四目相对,男医生不知道懂了什么,一脸讳莫如深的扭过头,说着“你先坐,我去帮个忙”就溜去了外面,余漫转头一看,外面走廊上是一个目测三百斤往上的醉汉,面红耳赤不说,还一直吐,几个健壮的护士姑娘都扶不住他,那男医生一个箭步冲过去,帮忙架住了醉汉,憋红了脖子。
余漫:“……”
她连吃维生素的习惯都没有,能吃什么药?能有什么机会给药她吃?
那不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赵贺这个王八蛋……
枉费她看在郑语曼的面子上那么相信他,居然……
余漫气得胸口疼,她就说为什么记得准时补药却从不提产检,不是难言之隐不是怕被孟家发现,而是没必要!孩子都没有,检什么?检一次不就发现了?
她就说为什么每次扯到这孩子的扶养问题时,赵贺永远都温和过了头,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怕她受刺激堕胎也未必是脾性问题,根本就是这个孩子不存在!不存在,自然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反正都是空谈!
她就说为什么赵贺隔三差五就说要娶她要结婚,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因为要给孩子名分,恐怕是给他自己名分吧!当然得结,要不然万一换回来了,郑语曼自己不愿意怎么办?
喜欢是一码事,上床是一码事,偷情是一码事,结婚就是另另另一码事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是她太想当然了。
更何况,那时候是郑语曼没办法摆脱孟北,又没有真心实意的朋友的时候,难免会把赵贺当做救命稻草,如果抛开这些,她还愿不愿意,那就不好说了,更何况,赵家父母并不同意,不是么?孟北都知道的事情,郑语曼没道理不清楚。
余漫看着雪白的检查单,恨不得自己不认字,抓过来一张张拍下来,然后一股脑发给了赵贺,紧接着,拉黑删联系人一条龙,熟练得不行。
可是……
那时候孟北不肯放过郑语曼,为什么现在肯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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