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漫震惊了,立刻转头看向孟北,后者正一手抵着唇笑得开心。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笑话,这笑话从孟北嘴里说出来就很离谱,更何况这还是她自己十几分钟前想过的,这就更离谱了……
反应过来,余漫又别别扭扭的转了回去,月光下,耳朵红了。
“道歉该用别的花的,可是我觉得新鲜的红玫瑰更适合。”孟北似乎是怕余漫翻脸,笑了两声就忍住了,解释道。
余漫看了眼眼前的红玫瑰,心里哼了一声,她喜欢茉莉,红玫瑰适合什么嘛!
确定是适合她而不是更适合另一个人?
想到这儿,余漫脸上不自觉的笑意敛的干干净净。
“所以,我们结婚吧。”
“什、什么?”余漫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孟北肯定道,说着,他在这一屋子的红玫瑰背景下掏出一枚戒指,一步步朝余漫走过来,缓缓打开,“愿意吗?”
余漫还是懵的,满脸震惊,正想退几步后背却已经靠到桌子上的花了,摸了一把新鲜的叶子。
怎、怎么是这样?
为什么要结婚?
不是,他还要娶她?
不对,他为什么要娶她?
也不对,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余漫心跳得吓人,仿佛要罢工,人是彻底凌乱了,她根本搞不懂孟北,怎、怎么就结婚了呢?
这是什么意思啊?
求、求婚?
在余漫一脸震惊的空挡里,孟北拿着戒指盒,缓缓单膝跪地……
余漫:!!!
“你、你、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疾病还是死亡,你愿意跟我一起携手共进吗?”
余漫张了张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瞬间清醒,缓了口气,她看着孟北,认真问:“如果我愿意,那就什么都愿意,陪你一起死都可以。”
“但是,孟北,我只有一个问题,我是谁?”
“我、是、谁?”
余漫一字一顿,问。
她紧紧盯着孟北脸上的表情,企图看出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烘托出来的暧昧和一时间飙升的肾上腺激素也都归于平静了,只剩下一跪一站的两个人,中间横着一枚鸽子蛋,在黑夜也隐隐泛着流光,在无声诉说自己的昂贵和难得。
本该是最动人的姿势,却还是在对峙。
“嫁吗?”孟北托举着戒指,再次开口,道。
余漫咬牙,“我、是、谁?”
“你是你。”孟北垂下眸子,“这重要吗?”
“为什么不?”
“……那就这样吧。”孟北似乎是不想再维持这显而易见已支离破碎的氛围了,他忽然直起了身,扣上了戒指盒,随即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就是你,对我来说,这就够了,如果你觉得那很重要,那我只能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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