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没课的周五,余漫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快闭馆了,正准备去赶末班地铁,却迎头遇上了赵贺。
不知道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了多久的人,摆明了不是偶遇,俨然是为了堵她。
余漫差点儿一头撞上去,慢慢退了几步,暗自回忆她是不是又没回赵贺消息,可是……赵贺好像没联系她啊!
“别想了,你把我拉黑了。”赵贺瞥了一眼,说。
余漫:“……”有吗?
“你又知道了?”余漫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
“写脸上了,我不瞎。”
“……”余漫不想跟这个人斗嘴,毕竟不是一定能斗得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能忍住。
时间不早了,余漫干脆直奔主题了,问:“你找我干嘛?”
“你从孟北那儿搬去哪儿了?”
“……”余漫不想说话,也就是说,赵贺已经知道她搬走了,而这意味着极有可能郑语曼(余漫)跟孟北没关系了。这才多久,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事没事来盯梢知道的可真快。
赵贺抿着唇,明显看出来了对方的抗拒,却还是问:“你现在住哪儿?”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余漫避而不谈,俨然是不打算告诉他的。
“没问题,我就是关心一下,如果有需要我——”
“没需要,一个成年人还不至于连简单的城市生活都搞不定。”又不是荒岛求生,余漫腹诽。
赵贺沉默了。
“还有事吗?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余漫不知道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堵她是抽什么风,但是她自己是没抽风的,换句话说,她要回去睡觉了,谢谢。
如赵贺所说,都写在脸上了,只要不瞎就很容易能看穿,他的确不瞎,但是,他说:“有事。”
于是乎,半个小时后余漫坐在了餐厅里,面前是招牌牛排和法国红酒,服务生正在往桌上放黑巧蛋糕。
余漫看了眼四周,坐不下去,可赵贺还在跟人打电话,虽然他从头到尾没跟那头的人说几句话,但的确是还在打,就在余漫对面。
她又坐回去了。
搞什么?
巧克力蛋糕的香甜直往人鼻子里钻,看起来就很甜,而且丝滑,而且甜……
赵贺好端端的不至于大晚上堵她就为了请客吃饭吧?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缺朋友缺到这地步的人啊!
余漫想不明白,她也不为难自己,索性坐着等他打完电话,总要给个说法的,她想,没有也行,那来都来了,蛋糕她也有份的吧?
牛排都要凉了,赵贺电话打好了,可他不急着吃牛排,上来就要先切蛋糕。
余漫没有买单的打算,吃人嘴短,她惊艳闭嘴。
的确甜,但不是单纯的甜腻,而是……
余漫形容不出来,只能说:好吃!
有多吃好的话,那大概比她之前在意大利吃的那个差一点点儿。那次是跟孟斯南一起去的,余漫不太清楚,但是那家餐厅的确很有名,比这家有名多了。
咽下蛋糕上的一颗果肉,余漫看向对面安静切牛排的赵贺,犹豫着问他:“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直接讲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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