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还不起。”孟北看着把自己说脸红了的人,卡了一下词,鬼使神差的缓和了语气,语调应该带着的讥谩顿时就变了味儿。
余漫悻悻闭嘴了,却不肯就范,一手撑着桌子,垂着头,像是一种无声的对抗。
“你很像她。”孟北收回手,往哪儿一站又跟之前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富豪一模一样了。
余漫抬起头,头一次把厌恶写在脸上,就差刻上去了,满脸都是“你在扯什么”。
“现在也很像。”孟北看着眼前人,忽然有种直白的错觉,这很荒谬,他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不是真的,他也知道,那几分相像,都跟他脱不了干系,甚至是这张脸,都有人工的痕迹,但是,此时此刻,他居然真的觉得自己看见了她……
不是通过脸、通过仪态、通过语气,而是,通过这个人……
“我跟她有过一个小误会,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孟北移开视线,说,“几乎……没什么差别……”
余漫:“……”
“不止长相,你们脾气也很像,不过她比你乖多了。”
余漫:“……”
“我记得——”
“孟先生!”余漫陡然拔高音量,打断了孟北的话和还没来得及再次陷入的回忆,“孟先生,首先长得像,让您睹人思人我很抱歉,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您觉得看不顺眼,那看在您之前花费在我身上的钱财份上,我可以去整容。”
“其次,我并不认识那位小姐,也不是很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如果您要追忆似水年华,那方才离席的、同样认识她的、您的那些朋友,应该比我适合做听众,毕竟我并不会有什么认同感和同情心。”
“最后,然后我刚才说的还是不够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到此为止,意思是,桥归桥路归路,您缅怀您的爱人,我过我的日子。我这么说,您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余漫因为孟北会说什么来阻止,乃至是威胁,亦或是被期盼着的放手,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孟北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那我也再说一遍,你们很像,不止是长相而已。”孟北眯起眸子,像是狩猎前一刻蓄力的猛兽。
猛兽懒洋洋扬起爪子,不由分说扣住余漫的肩头,他强调:“我说的是你,你。”
“什……什么?”
“我说的是你,而不是郑语曼。”
余漫瞬间僵住,仿佛被九天玄雷劈了个正着,什么叫“是你而不是郑语曼”?她……她在孟北眼里,难道不是郑语曼?那……
余漫耳边出现了回响,那句“是你,而不是郑语曼”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她的认知,仿佛在验证她之前的担忧,又好像是在嘲笑她拙劣的扮演……
“像她的是你,不是郑语曼。”孟北定定看着她,眼底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风暴,他犹豫了一瞬,下了一剂猛药,“郑语曼原来不叫这个名字,是我改的。”
“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想知道,甚至于连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猜,是什么?”
孟北看着脸色瞬间苍白的眼前人,应该紧接着的最后一句“威胁”愣是没出口,他定定看着她,不出片刻就看见她木木点了头。
这一瞬,轮到得偿所愿的孟北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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