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不是谁的无可替代。
从前、现在,都不是。
“叮叮当,叮叮当!”
余漫抬起头,下意识看向操场对面的食堂,这是中午十一点半放午饭的钟声,从前她听过好多年。
她重重吐了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有什么呢?没什么的……
她想,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是么?
扶着墙站起来,余漫沿着走廊往外走,正好现在小孩都在食堂,她可以去档案室看看。
来都来了,虽然不太可能找到郑语曼曾经的踪迹,但是万一呢?
可她还没走多远就愣住了,当即闪进了一间空自习室,后背贴上墙壁,凹凸的贴画跟蝴蝶骨紧紧靠在了一起,她不太确定的探头看了眼,又飞快的缩回来。
这……
她也太背了……
孟北来了!
她才从(向)老院长前办公室改的休息室里出来,孟北就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别人是墨菲定律,觉得什么不可能就发生什么,她就不一样了,她是乌鸦嘴,觉得什么可能发生就发生什么。
余漫紧张得不行,孟北要是看见她了,她该怎么说?
郑语曼似乎并不是会没事儿就往孤儿院晃悠的人啊……
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余漫绷直了脚背,把自己贴上墙,放慢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刚才没看到,刚才没看到,刚才没看到……
她心里一边默念着一边数着脚步声,快了,快了,快——
他、他、他停住了!
余漫咽了咽唾沫,四指抠住了桌沿,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他怎么还不走!
该不会发现了吧……
“咔哒”一声,脚步声又响起了,同时响起来的还有向老院长的声音,他说:“诶,你这大忙人终于有空来看我老头子了?!”
孟北似乎不甘示弱,回道:“鸿叔,我才一个月没来就不让人进门了?脾气倒挺大。”
两个人说说笑笑进了门,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余漫心凉一半,特么的,她忘记了!
孟北给孤儿院募捐多年,早就认识院长了!万一话赶话聊到上一个访客什么的,她——
不能再想了,她就是一活的乌鸦嘴,只要是成真了,她就真的离彻底暴露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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