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惊得立起身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杀妖庭命官。”
卢秉义道,“留影珠是君象先传回的,他竟,竟……要我问大君到底是何肺腑,当真做好了和三爻山君家决一死战的准备?”
边章连退三步,“你,你这是……他,他君象先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卢秉义叹声道,“是徐从事心怀不满,买通了琅琊盗,围杀君象先,却被君象先反杀。现在君象先抓住把柄了,要大闹一场,大君,现在如何是好……”
卢秉义计谋得逞,心情却越发不好了。
按李伯阳的设计,宁夏和徐从事狗咬狗,弄得不可开交才好。
却没想到一个照面,徐从事就被干翻了,还搭了为祸多年的琅琊盗。
现在宁夏让人传来留影珠,卢秉义心惊胆战,甚至怀疑是不是君象先知道了自己在徐从事背后捅捅咕咕。
他做贼心虚,现在只能将皮球踢给边章,希望边章能想办法将事态平息下来。
所以,他才恫吓边章,说君象先如何放话云云。
彼时,宁夏传回留影珠,只是投石问路,哪里有传话?
卢秉义自己担心君象先搬出君家,当然也清楚边章怕什么。
他这么一传话,弄得边章心惊胆战,“疯了,疯了,我看徐不二是二到家了,他以为他是谁,竟敢冲神魔贵族下手。
死一个君象先,这里还不得翻天?该死的个,该死的,弄出这天大的雷来,他倒是一死了之,干干净净,却让老子在这里替他顶缸,该死……”
边章烦得很,他这个州牧完全是因为家族势大,而顶的位子。
本想着改制之后,体统一立,地位尊崇,可以傲视神魔贵族。
现在好了,一个君象先就闹得他不得安生。
“大君,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君象先,万不能让他把事情闹大。”
卢秉义赶紧献策。
边章瞪着他道,“安抚?怎么安抚?他肯开价?”
卢秉义道,“他既然让人传回留影珠,想来也是知道大君是替徐不二背锅,并不是真的记恨大君,所求料来不过是些修炼资源。”
边章稍稍安心,“你去问价,他到底要什么?只要不过分,边某应了。另外,能不能想办法让他换个地方待着,我中祥州庙小,容不下他这个大爷……”
卢秉义心道,“谁不想请走这家伙,可他屁股仿佛生根,怎么也不动弹。”
念头到此,卢秉义灵光乍现,“大君,依我之见,姓君的不是想要修炼资源,怕是志在官徽。”
卢秉义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自己的急智。
边章觉得宁夏在中祥州很是讨厌,卢秉义何尝不觉得宁夏待在安阳府,让他如坐针毡。
如果他能替君象先求到一枚官徽,君象先还能赖着不去赴任不成?
边章眉头大皱,“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改制,为了维护体制尊严,面核准的官徽极少,你们安阳还凑不满两个巴掌。
我这里也是僧多粥少,不少大族天天找我来闹,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入级官员的任命权,都在妖庭,我也分配不了,麻烦透了。”
卢秉义道,“既如此,我就替大君回绝姓君的,他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今体制新立,面不可能不维护,还怕他君家闹翻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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