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犯人好像醒了?”
“别去!里面有妖物!”魏子渊出声提醒,随即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到牢门边。
身体十分沉重,脑子也发晕,甚至还有些想吐。
他此举只是怕狱卒们又将牢门关上,到时候跑都没得跑。
外面的衙役手握制刀,警惕的看着魏子渊。
“你呆在里面,别动!你刚说什么?妖物?”
一个瘦高的狱卒皱眉看着魏子渊。
魏子渊没有说话,扶着牢房门站稳,将一物抛了过去,眼睛警惕的看着牢房深处。
狱卒们后退了两步,待看清魏子渊抛过来的东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物体”,可以隐隐分辨出是个人手...
只是那个爪子和指甲...一看就不属于人类!
“跑,快逃!”
其实魏子渊这句话非常多余。
在大唐底层当差的人都知道,妖鬼之事一出,那和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根本不会有和妖鬼碰上一碰的想法。
其实也不是没有胆大的,只是胆大的都死了而已。
魏子渊反而是跑的最慢的一个...
“你们就这么丢下群众就跑?放到局子里,你们这样是要受处分的!”
气不打一处来,还好这群怂货没有锁门!
......
巴县地处涪州,在天宝年间并不算富硕,巴县衙门监狱就座落于县衙南侧,整体建筑偏小。
魏子渊在被押进来时,就已经看过了。
现在众人正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监狱大门...
门虽然已经关上了,妖物也被关在里面了,但这年久失修的东西能挡住尸妖多久,就不清楚了。
虽然作为底层衙役,遇到妖鬼之事逃命确实不会被过度追究。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
现在县太爷生死不知,如果放尸妖在县衙里横行,杀上百十来个人,那州上追究起来,轻则失职,重则...就不好说了。
“兄弟,那是个啥妖怪啊,你...你详细说说。”
狱卒们喘着气,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大门,一个瘦高的狱卒询问着魏子渊,一边问,还一边盯着大门。
魏子渊摘了几片树叶,揉碎擦拭着手上粘稠的血迹...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妖物杀人,然后一道金光,我就晕过去了!你们看,我这伤,就是妖物弄的!”
狱卒们看着魏子渊臂上的伤口,一时间信了大半。
再联想到牢狱中的场景,更是吓得心惊胆裂。
“大哥...我不想死,呜呜,阿娘刚给俺买的差事,俺才来第三天啊!”一个年轻的狱卒双股战战,看着眼前的地狱之门,几欲逃走。
“少废话,怂包,现在不是还没事儿吗?”一个老狱卒呵斥道,随即转向魏子渊。
“那这个妖怪的手,是谁斩下的呢?”
众人一听这话,恐惧感瞬间被驱散了一些,如果有能斩妖鬼的高人存在,那.....
“难道是张大人?深藏不漏,和妖物在牢中相斗时所斩?”
“扯淡。”一个老衙役摘下水壶猛灌了两口。“张大人要有这本事,早去州府了!我估计啊,是那个死去的男人干的,他是个高人,伤了那妖物,但可惜自己也被妖物杀死了。”
“啊?”
众人一听,恐惧感瞬间又爬满全身,高人死了?
魏子渊心下郁闷,嘿,你们咋不怀疑怀疑是我干的呢?
我当时也在现场啊!我说我晕过去了,你们就信?
老衙役咽了口唾沫:“这是县大牢,咱不能跑,这种事儿,挨上了就得玩完,轮流守着,离远点,一边去草丛,另一边最好去树上,这事儿,我马上去往上报,这种事情,州上会连夜来人,我们只要撑过今晚...只要撑过今晚!”
“凭什么你去报,应该我去才对啊,我小舅子的二姑夫的三妹是...”
“得了吧,你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天天讲,咱家有匹老驮马,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上报这活儿,显然是个“美差”,众人为这事差点抢破了头。
可就在众人争吵之际,门内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
“咯...咯...”
争吵声戛然而止!
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那扇生锈的大门。
那种声音...就仿佛什么东西在金属上刮擦!
魏子渊虽然没有看见,但他知道...
此刻门后,正有一个“女人”,用她钢针一般的头发,寻找着门上的...缝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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