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律痕浅浅勾唇,随即站起身,“看来我们真的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她不是流年即使是失忆后还在乎的人,他绝对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
“司律痕,你这是心虚吗?”
凌清没有看向司律痕,她的声音很轻,脸上毫无情绪。
“凌清,你回去吧,或者我直接让君辰寒来接你。”
有没有心虚,事情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他都没必要和这个女人解释,即使这个女人是凌西哲的妹妹。
“司律痕,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你先是在婚礼现场杀了凌西哲,即使你知道你杀了凌西哲以后,流年会恨你,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你已经想好了退路对吧,因为你完全有把握让流年失忆,然后在她失忆后,你再重新让她爱上你,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
凌清的声音很轻很淡,她缓缓的说着,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明明她说着司律痕的杀人计划,可是声音里却没有一点恨意,多了一些慌乱。
听着她的话说完,司律痕却不做任何反驳,“说完了吗?那就请离开吧。”
“是啊,计划太完美了。”完美到她从心底里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司律痕,从来不曾有过怀疑。
司律痕转身离开,他想他没必要再听她继续说下去了。
“司律痕,到了冬天,流年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一定很痛吧。”
果然,她的话让司律痕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转身,司律痕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流年起先每个月的例假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所以凌西哲便用尽所有心思,寻遍世界名医,用最好最贵的药,为的就是调理好流年的身体,索性这样的付出也总算有了回报,流年只要不受寒,每个月例假的疼痛感便会降到最低。”
话落,凌清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司律痕,“在流年最痛的时候,是凌西哲陪在她的身边的,不管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是来歌颂自己哥哥的伟大付出吗?”
也许这是事实,但是那又怎样,现在是她陪在流年身边,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会让流年再感觉到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
“司律痕,你认识杀死凌西哲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叫常欣,出生在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家庭里。”
这是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告诉她的,当时的她恨不得将那个女人鞭尸,恨不得杀了司律痕……
“凌清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她的思维跳跃的太快,还是真的要说什么事情?
“司律痕,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不等司律痕回答,凌清继续说道,“那天你去流年的婚礼现场准备要做什么,你觉得哪个是事实,你就告诉我。”
司律痕轻抿唇角,这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让人杀了凌西哲吗?现在这样问又是?
“抢亲”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司律痕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如果你有一个机会,你是选择让流年恨你,还是让她慢慢爱上你?”
司律痕的眉头微蹙,“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回答吧,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
“我选择第二个。”司律痕淡淡回答道,流年马上要醒了,他不想再跟她耗下去。
凌清点点头,“我知道了。”
话落凌清就像自己说的那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随即她便转身离开了
。
看着凌清的背影,司律痕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转身上楼。
而出了大宅的凌清,很快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位,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一滴眼泪无声的掉落了下来。
……
这几天,宅子里被一阵古怪的氛围包围了。
“司律痕,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流年索性停下下楼梯的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司律痕。
“那流年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他看着她,微微倾身,眸底温柔极了。
听他这样说,流年更生气了,他居然给自己请了假,还是长假,长达四个月的假,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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