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芭宜还是有些不了解云的脑回路。
云道:“有男子在边上总比两个女子在外面安全一些。就算我们不怕那些,但这样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倒是。”芭宜赞同地点点头,而且看云这性子,也和正常的大家闺秀格格不入,这样的男子装扮反而更适合她的性子。
不过以她现在的眼力,可以看出云现在不只只是用幻术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子。更是肉体也完全变成了一个男子的样子,对芭宜来说,这种功法然简直闻所未闻。
云看起来也很是适应性别的转换:“我以后就这样得了,反正我是不打算找道侣的。”
芭宜忽略掉她后面那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
“终有一天,我有一天会让女子也能和男子有一样的地位,不再受这些迂腐的繁文缛节给拘束。”
云向她比了个大拇指道:“志向远大,我看好你。”
估计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有点太浅显,不能够表达自己对芭宜的鼓励,她补了一句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换回女相。”
芭宜笑道:“一言为定。”
她说完这么一番话,自己反而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像是放下了什么似的。
她露出一个轻松笑容,云在一旁道:“现在笑的比刚刚要好看多了。”
芭宜一愣道:“是吗?”
云随手给她塞了一个松子,自己也吃上了,口齿不清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芭宜笑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二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比一开始要融洽亲近许多。
…………
“魔……你才是真正的,魔!”
一只气息奄奄的魔族颤抖着指着那个唯一屹立在场中的人。他身影挺拔立在那处,血眸半磕间,杀意浓重。
他嘴角带着满足而又残忍的笑容,脸上紫血点点,说不尽的诡异血腥。
他微微抬头,看向了发声的那人,下一刻,一柄长刀没脑儿入,带出紫血和白色的爆浆。
他抬起头来,血色的瞳孔无情地看着远处观望着的一群魔物,嘴角再度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来。看得那群大魔微微遁逃,但这完全没用。
只见他顺手把那柄随便捡的长刀拔出来,下一刻身形便如鬼魅般到了一魔族身后,那不管他的任何攻击和防守,那柄刀直直地插入他后心。
另外一些魔族看得心中发凉,更有了几分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堂堂一代统领着整个魔界西域的魔王,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死了。
但不容他们多想,那双血瞳再度看向了其他人,说不定下一个自己他们自己。
…………
云再度清醒这时,果然又闻到了一股凝聚不散的血腥味,睁眼看去,意料之中的血红色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绿色和紫色液体,看起来极其恶心。
依据地上的残肢看来,倒下的魔族无数,自己手臂上也被抓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开,伸口见骨。
没有任何包扎,那血淋淋的口子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鲜红的血液把那整只手臂都流的血红一片,极其狰狞。
云像这次这样突然失去意识也不是第一次了,触发点很奇怪,有的时候是看见了血,有的时间是生气后,还有的时候打着打着就这样了。
不过受伤这还是第一次,由此可以看出“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恶战。
“他流的是红色的血!”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把正准备给自己包扎的云给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去,远处的地上跪了一地的魔族,颤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激动。
他们用一种狂热和敬畏的眼神看着她,齐声高喊道:“拜见魔主。”
云整个人有些懵,她只记得魔族好斗,和她一言不发打了起来,但没想到那个小鬼背景不小。
大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来了老的,再后面她就不记得了。醒来就有一大堆魔喊自己为魔主。
她是知道的,魔族以实力为尊,看这架势,所以自己是睡了一觉就打遍了全魔界吗?
“她”那么疯的吗?
不过送上门的势力,她也就那么顺水推舟地当上了那个魔主。不过她总觉得除了自己打了全魔族之外,他们自原认自己为魔主还是有别的原因的。
无它,虽然魔族崇拜强者,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除了敬畏狂热之外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信服。
可自己自认为那位除了杀了不少魔之外,应该是不会做什么收买人心的事情,那份信服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一个点让云疑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魔族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受伤的手臂,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的是,在魔族,每个魔的血液都表明了自身的实力或者潜力。
在这里,魔族的血最低级的是绿色,其次战将级别的是紫色,领主级别的是黑色,王侯一级的是黑红色。但传说中还有最高级别一级的,魔主一级的,是红色的。
自那天起,魔界自孕育而生起的混乱时代被结束,出现了第一位魔主。
传说他来历神秘,长相绝美,实力逆天,最近来魔界鬼鬼祟祟的人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而天机阁中有关魔主的信息被卖到脱销,更有不少以魔主为原型的话本子开始流传于世,一时洛阳纸贵。
引起新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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