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个小人。”
他这话一出,倒让别人不好再说他什么了,毕竟人自己都承认了。吴修己面色露出不喜道:
“那就把你能说的都说出来。”
三长老嘎嘎一笑道:“你也不想和我多过废话吧!”
吴修己:“知道就好。”
“那我该说些什么好呢?”
他自己从地爬起来坐好,也不管身沾满的灰尘,虽然身形狼狈,却让人难以轻视,自有一个气定神闲之气。
看他这样,云亦可有些好奇道:“你这是确定我们不会动你了是吗?”
“也不是,不过你们现在杀了我多亏啊!”三长老把手伸到黑袍里,“当然,我更是亏死了。”
吴修己想了想道:“先从你为什么会假扮成大长老讲起吧!”
“没问题!”
三长老说着,突然从他黑袍里扔出一大团东西,黑乎乎的一团,让本就警惕着他动作的云亦可等人下了一跳。
几乎是一下刻,一枚闪着幽绿色泽的金针对准了三长老的太阳穴,一看就淬了毒,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更别说如果这针是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了,但三长老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带着讨好的笑容把那针尖推开。
“我又不是真想逃跑,毕竟脸天下第一的武圣都在这里,我老老实实的,才更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云亦可盯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似乎是个半圆形的东西,表面分布着不规则的纹路。
“这是什么?”
说着,她手微动,针尖又再次对准了三长老的太阳穴,冷冷喝道:“不要给我搞些小动作。”
“就是伪装驼背要用的东西啊,那大长老真是奇怪,偏偏要以这样一个老头的形象示人,搞得我装的还要这么辛苦。”
三长老小声抱怨着,头往一旁偏过,躲过了那枚金针,同时腰板挺直来,“啪啪”的骨头身响接连不断地在他身传来。很快,一个身材笔挺但有些消瘦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虽然还盖着那宽大的黑袍子,看不见脸,但比之前看起来要赏心悦目多了。
他一边揭着手的“干皮”,一边还小声来了一句:“我又不傻。”
“不要给我拖延时间。”吴修己想到了什么,冷冷喝道。
“怎么会呢?”三长老加快了他卸去伪装的速度,“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他幽幽一叹:“毕竟这些伪装太好,太累,都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间久了,还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由于他一直在卸去伪装,这也是云亦可一直乐见其成的事情,所以她没有怎么说话。
不过从刚刚他的那段话来看……这三长老果然很有表演欲和倾述欲,她之前的判断没错。
是因为伪装久了,压抑本性久了吗?
吴修己再次发问道:“你为什么会假扮大长老?真正的大长老去哪了?你又在这次黑雾之扮演什么角色?你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你的那些同伙在形实中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一个问好不好?”
三长老抱怨道,不过在云亦可手中金针一闪,离他的太阳穴更近了一点,他马就开口说道:
“大长老很久之前就去了禁地,长伴吾主,聆听祂的教诲。”
又听到一个陌生名词,云亦可问道:“禁地?在哪里?”
三长老一耸肩道:“这个只有大长老自己知道了。”
吴修己在一旁催促道:“接着讲。”
“然后这教里总要有个管事的吧,大长老去之前就说了他那个蠢弟弟二长老不行,于是就我了。”
听他的话语,倒是毫不吝惜情报细节,但被他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出,又不怎么让人可信。
大长老和二长老是兄弟,云亦可记下了这一点。她想起来了之前在山献山谷里那个疑似脑子有问题的人。
云亦可确认道:“之前在山献追杀我的就是那位二长老吗?”
“没错。”
云亦可想起来他被救走时那时的态度,发自内心来了一句:“那果真是脑子有问题了。”
“也就仗着自己哥哥是大长老,不然凭智谋凭资历凭实力凭人心那样都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二长老,谁服气他。”三长老不屑道。
看来太平教里也不是一条心啊,派系争斗很严重啊!
三长老接着说道:“就他那样,还屡屡要大长老给他收拾烂摊子,要我说,当时他死在你手得了,还劳烦大长老耗费力气来救他。”
那看来当时出现的那只手就是大长老的了,不过看三长老这神态,对攀关系的二长老很是不屑,但对大长老却又有些仰慕。
云亦可感叹道:真是关系复杂啊!
不过还好她还没忘记刚刚的话题:“那你为什么要假扮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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