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怡然
云亦可走进杏林,那个微红了脸的侍卫看见她,也喊了一句:“云姑娘好。”
“你也好!”
云亦可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这侍卫好像是这几个人的头领,好像叫察三,听名字应该是专门负责监察一事。
察三探头往云亦可身后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缩回了脖子。
云亦可嘴皮颤了颤,险些没笑出声了。她快步走到半个身子被遮在药柜后面的孟小小身边,故意冲她挤眉弄眼。
孟小小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哎哎哎!”
云亦可赶忙拉住了她的肩膀,压低嗓子道:
“这样可是崩人设了,说好的春晓姑娘温柔体贴,大方贤惠的呢?”
孟小小转移话题道:“梅姨走了。”
“嗯?”云亦可倒是没想到这个结果,问道:“去哪了?”
孟小小道:“梅姨说去启轩找尚姑娘去了。”
“启轩?正好我过段时间也要过去一趟。”云亦可摸摸下巴道。
“樰槡姐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云亦可惊道:“她醒了!
“你没事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孟小小面无表情道。
“呃有吗?”云亦可摸摸头讪讪笑道,她还真没注意自己有这个习惯。
孟小小:“有。”
云亦可抬眼看天道:“樰槡姐说什么了吗?”
“她说在替梅姨挡了一刀后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记得了。”
“真的?”云亦可并不相信。
“真的,浮金在边上,确实没撒谎。”
云亦可没有说话,浮金专精于精神方面,这方面她还是信得过的。不过就是因为知道樰槡真的什么也不记得,她才更加憋屈。
“那位拓拔大叔呢?”
云亦可指的是种梅翁,孟小小也自然知道,说:“之前和梅姨见过就一直没出现过了。”
“那拓拔小蛮呢?”
“在后院等着,要不是等三国会议的消息,她早就杀到南诏去了。”
云亦可叹了口气道:“可惜,这次会议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孟小小面无表情道:“你怎么知道?这会议好像才刚开始不久,难道你去啦?”
云亦可摸摸鼻子:“山人自有妙计。”
孟小小也不管她故作高深,等会一些消息传出来,她自然就知道了。
云亦可道:“我打算去启轩转转,你呢?”
孟小小无所谓道:“和你一起吧,反正在哪不是个去处呢。”
晚风吹过,淡紫色的窗纱扬起,一个苍白的青年坐在轮椅上,从窗里看向外面的将谢雪莲花。
“国师大人,圣女冕下来了。”一个侍卫在梅不群身后道。
梅不群眉头出现浅浅的一个“川”的字,道:“无隅,让她进来。”
“是。”
无隅退下,接着进来的是一个穿冰蓝色雪花纹长裙的绝色女子。北辰空濛走到梅不群身后,责备道:
“国师哥哥。你身体不好,还吹这么久的风,我推你进去吧!”
梅不群眉间舒展开来,道:“也好。”
“我先把窗户关上。”北辰空濛说着从梅不群身后探出身子,一手撑着红木窗沿,把窗户关上。
一股好闻的少女幽香钻入梅不群的鼻子里,丰硕的一对玉兔近在眼前,与其相对的是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地贴在梅不群的手边,本就冰凉的手臂被这热源一暖
梅不群闭上眼睛,语气带点急促道:“还没好?”
“好了。”
北辰空濛的青丝扫过梅不群的耳边,被撩过的皮肤微微的有些泛痒。
梅不群被北辰空濛推进了里屋,屋帷放下,把这里隔成了一个隐秘的空间。
“国师哥哥”
北辰空濛轻轻叫了一声,话尾语气上扬,欲说还休。
梅不群:“空濛,我们认识多久了?”
“国师哥哥你在开玩笑吗?你亲眼看着我出生,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
“是啊!你已经二十岁了。”梅不群语气惆怅。
二人说着,轮椅已经推到了那张雕花大床前,北辰空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润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她道:
“我扶你。”
说着,她缓缓伸手向梅不群扶去,摇曳的烛影下,二人的影子渐渐拉近
刀光一闪,梅不群伸手攥住那只持着凶器的纤细手腕。
“北辰空濛”另一只手向他猛的拍去,“啪”!轮椅四分五裂,但梅不群却没有更着摔在地上,直接从她眼前消失了。
“北辰空濛”抬眼望去,看见一个消瘦的黑影在帷幕上,梅不群站在帷幕后,昏黄的灯光打下他的身影,更显得他形销骨立。
“北辰空濛”手中精芒一闪,那道帷幕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破洞,那个黑影又到了“北辰空濛”的另一面帷幕上。
“北辰空濛”往前走了一步,眼中精光闪现狂风顿起,将帷幕吹起。不待他有别的动作,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
“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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