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祸回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呢!连个影子都没有吗?
这时温无祸听到云亦可向他传音道:“这就是你的隐身办法吗?可以直接去演僵尸了。”
温无祸也听尚可儿说过类似的话,没有做声。
孟小小道:“我们先去前面看看。”
云亦可点点头,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有一个白衣男子静静站立,静若年华般美好。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看到云亦可看了过来,朝云亦可点点头。
云亦可也点点头。孟小小突然看过来,朝云亦可看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她直接问:“发现了什么?”
云亦可冲她眨眨眼,嘴角是不加掩饰的笑意:“我师尊来了。”
孟小小“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连师尊也来了,看来那个邪神有点东西。不过有师尊撑腰的云亦可丝毫不惧,反正她只负责划划水喊加油就好了!
他们路过好了几波太极宗弟子,跟着温无祸在各种隧道里七饶八拐,让人想不怀疑他有地图都不行。
“就是前面了。”温无祸回头道。
还没等云亦可反应,只见一只巨手打破石壁上方,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往云亦可三人拍下。
躲不了,死定了!
绝望的念头从温无祸心底升起。但当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要被拍死时,那只手突然停下来了。
一个白衣男子静静地站在巨掌下,用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了巨掌掌心,看起来游刃有余,风轻云淡。
孟小小腰间突然缠上了一条白绫,往前拽了他一下。
“走!”孟小小一把拉着还有点蒙的温无祸跟着云亦可冲进了那个出口。
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空间,更引人注目的是洞里的那座足有洞顶高的巨大石像,高大巍峨。
那是一个戴着冠冕穿着曳地长袍的男子,雕的相当模糊。尤其是脸部,一片空白。
但云亦可却觉得这个雕塑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是谁?那个,邪神吗?
他的一只石雕巨手还插在云亦可他们刚刚待的石道里。
下一刻,那只巨手从一片石头里拔出来。一个白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云亦可身边。
他的神情是云亦可很少见的凝重。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还有点少见的茫然。
一个穿黑斗篷的男子跪在巨大石雕前,念念有词:
“伟大的神灵啊,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我祈求你,祈求你给这些罪恶深重的迷途者予以宽恕,帮他们找到他们的归属。”
在他刚念完,一阵地震山摇中,那尊石像把手拔了回来。抬手又要朝他们一拍,突然顿住了身形。
一缕缕黑雾从那尊神像身上冒出,那些黑雾率先碰到了那个黑斗篷的男子。
只见他突然“桀桀”地笑了起来,语气狂热道:
“主啊!是你来了吗,你终于响应了你虔诚的信徒吗!请让我为你的降临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说罢,他突然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那里有一块各位尖锐的石头,一抹血色缓缓渗出。
他的身影很快就彻底淹没在了源源不断的黑雾中,只有鲜血仿佛流不尽似的向四周蔓延开来。
一个血色的巨大阵法在那抹红色的填色下渐渐清晰,纹路繁复而诡异,血腥而扭曲,让人一看就心生恐慌之意。
白衣男子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冷眼旁观。
云亦可三人更是无能为力去破坏这个阵法。
黑雾已经蔓延了整个空间,但并没有扩散到云亦可三人周边来。仿佛以三人为中心,有一个无形的圈子。
隔着远远的,云亦可似乎能听到黑雾里的怒吼、哀叹和哭泣,仿佛那是一切负面情绪的结合体。
隔着诡异的铺天盖地的黑雾,但云亦可依旧能看到那座高大的石像。如同这片黑雾之海的君王,一切的黑暗都难掩去他半分伟岸。
异变发生了,一阵“哗哗”的粘稠水声夹杂着“哗啦啦”的锁链声从地底响起,如同地狱般传出的一般,万鬼齐哭下,一个沙哑的男声以石像为中心响起。
“是、是你桀桀是你!是你!”
声音逐渐由不可置信转为狂喜,压抑不住的疯狂笑声随着他确认的话语逐渐尖锐。
“你是谁?”
白衣男子一甩袖袍,高高悬于空中,踩着层层黑雾,直视那尊石像的眼睛。
云亦可也露出疑惑探索的眼神向石像看去。
“我是谁?呵呵哈哈哈哈!忘了,都忘了,全都忘了!”
他笑到后面,语气肆意下却带点悲伤,他顿了顿,“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又笑了一阵,依旧是压抑着疯狂的嗓音:
“汝等可称我为,罪!
一切错误的源泉,所以罪果的承担者。诸天之魔,万恶之首!”
那几句话被他念来格外气势恢宏,不知道为什么,云亦可却听出了几分自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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