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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飞多远,就看到有人正在打斗,刚好看见一人将剑从另一个人胸中拔出。
云亦可正欲走开,一个消瘦高挺的黑影窜出挡在了她前面。那人剑眉星目,五官菱角分明,抱着一把剑。
她认识,居然就是今天不告而辞的令狐脸至。
“你杀了临光。”令狐脸至语气肯定。
“这么肯定?”云亦可歪歪头,有点疑惑,“我都不知道我杀的是谁?”
令狐脸至指了指云亦可屁股下的巨剑:“我只看过临光用这种剑。”
这话说的着实委婉,毕竟这么浮夸且沉重的剑在这个世界着实仅此一家了。
“重剑临光,这风格,改成‘光明剑’倒也符合。”云亦可摸摸下巴,怪不得她觉得那人风格熟悉。
“你击败了他,比他厉害,我们来一场。”令狐脸至道。
云亦可眉毛蹙起,这是又遇到武痴了,尤其是这种武力顶尖的武痴,她自付不是剑绝的对手,也不愿就这么被淘汰: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要杀我?”
看着令狐脸至明显惊愕了的脸,云亦可眨眨眼,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语气带点咄咄逼人:
“你的伤我处理的,你的小命我保的。你要恩将仇报?”
“那也可以来一场,点到为止。”令狐脸至语气坚定,不为所动。
云亦可心中大呼麻烦,头疼道:“我不修武道的,难道你要和我比从医?较量阵法?”
看着令狐脸至一下子呐呐的表情,云亦可手中诀狠狠一掐,巨剑载着云亦可便“嗖”的一声从令狐脸至面前飞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余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云亦可又飞了一下小段路,路过几处站场,不得不说,参加的人还挺多。
突然她鼻子一动,整个人从巨剑上跳了下来。
她拨开一从不起眼的杂乱的野草,只见一根绿色的香插在一处石缝里,幽绿色的清烟袅袅升起。
云亦可摸摸下巴:封喉草顶芽,红妆羽英花瓣三片,毒鲢鱼子,麒荭木根部,还有莫逢兰、五步蛇液和九斑洞菇。这是打算毒翻全场啊!
不过这么一根毒香可不够,想必别的地方也放了。云亦可想到这,灵感大发。
毫不犹豫地又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把绿色的香,点燃换上。
想了想,又伸手往袖口里掏了掏,一个雪白的素色锦囊出现在云亦可手中。
云亦可把它打开,单手捏诀唤出几枚极小的玉质字符。比她送给冯焕之的还要小一号,笔画更简单,却充满了自然道韵,玄妙无比。
既然已经下毒了,那再布个阵法也没什么区别。
云亦可把那几枚玉质字符往空中一抛,那些玉符各自悬于半空,隐隐无数道纹在它们周边浮现连接,似乎组成了一个玄妙阵法,接着却又全部没于空中,无半点踪迹。
云亦可拍拍手,又坐回巨剑上,往下一处布置阵法和毒香去了。
“吴老的画世界果真奇妙,当的起第一神器之名。”在城主府正厅里,各行各业的名宿列位而坐,一名披发大汉感叹道。
几面光幕竖在众人正中间,里面放着一些战斗画面。
主座上除了武圣吴修己,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淡然而坐。
能和武圣并肩而坐,想必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过武圣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介绍他的意思,所有人便也不好多问。
“这姑娘心可真大,既然想把整个画世界都布置到一个杀阵里。”一个老者捋着山羊胡道。
“是啊!不过她这阵法好生古怪。陆夫人,你也是研究阵法的好手,你能给我们讲讲吗?”
那名陆夫人有一双格外冷艳的丹凤眼,一席端重肃穆黑衣,雍容华贵,不怒自威。在一群白头老者和精壮大汉中各外显眼。
她严肃道:“这姑娘的阵法的确古怪。”
看着众人不解的神情,她解释道:“阵法,就是通过一些物品沟通部分天地秩序节点而产生共鸣而发挥作用。
所以压阵的物品的好坏关乎着阵法的效果。但这姑娘……”
那位陆夫人看了一眼光幕中又取出几枚玉质字符打入空中的云亦可。
语气迟疑道:“这位姑娘用的东西作用类似于阵旗,虽然我没见过,但似乎更容易引起天地秩序的共鸣。她选的那几处节点都不算好,但效果出奇的好……她可能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不知道她是谁家小辈,有没有师傅?”
“哟,陆夫人这是动心了,想收个徒弟了。”
众人哄笑道。
坐在上面的吴修己一听就急了,看着边上毫无动静的君上,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各位别打她主意了,这姑娘名叫云亦可,是老夫一个朋友的徒弟,托我好生照看。”
那位陆夫人还有些不死心:“请问她师傅是谁,这么好的苗子……”
“是我。”一直坐在吴修己边上的那白衣男子终于开了口,他淡淡看着下方,声音清冷,不带烟火:“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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