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确定是这儿?”
萧望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从楼上探出头来,有意无意的朝他那边张望着,被发现也只是抱歉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和他旁边吹笛子的女子窃窃私语。
“那封信上说清风苑详谈,咱们家的已经毁了,所以肯定不是那里。既然君楼的人知道我在朱雀坊,那肯定是离着最近的啊。”萧望耸耸肩,说出自己的猜测。
“”还以为你初尝人事之后学坏了,想来这边寻欢作乐呢。
萧广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
但这样的情况下,误会也是很正常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了我没有!”萧望不瞎,早就注意到了这两天萧广越来越奇奇怪怪的眼神。
他不是解释过了吗!
怎么还是不信呢!
郑管家跟我没见过几次误会倒也没什么,咱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那公子呃,喜欢男子?”
萧望翻了个白眼,已然麻木:“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在撩妹子啊,家里藏了一个了!暂时对其他的不感冒。”
感冒是什么意思?
萧广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疑惑,萧望也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把前世的口头禅说出来了:“就是,我已经有轻衣了,对其他的男人女人,暂时都不感兴趣。”
“暂时啊”
不知道他们公子的“暂时”是多久。
会不会像少主那样三天换一茬?
君楼的人没有让他们多等,萧望只在楼顶的雅间坐了会儿,一首曲子还没听完,就有人轻轻扣了扣半掩着的门。
看来是正主来了。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葱管一般的纤纤玉指率先一步吸引了屋内两个人的目光。
接着,一只绣着兰草的绣花鞋跨过门槛,携着上方垂下来的白色裙摆,带来一阵幽幽的香风。
似乎和她鞋子上的幽兰一样。
接着,一个白衣女子干脆利落的走了进来。
她一袭秋色广袖长裙,裙裾上绣着和鞋子上同样的兰草,袖口处以金线描边,领口也有银色的流云刺绣,另外,萧望十分眼见的注意到,她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手腕上,赫然有着君楼的标志。
不知是画上去的,还是刺上去的。
这难道就是君楼的主人?
来人一双清冷的眸子动了动,抬眼间仿佛没有看到坐着的两个人,只稍微侧了侧身。
这个动作,无疑暗示了,后面还有其他的人。
“梨珞,这是怎么了?”
人还未至,声却先闻。几乎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萧望和萧广同时虎躯一颤,齐刷刷侧过头,把原先被白衣女子吸引的注意力全都拉了回来。
红色的衣角率先映入眼帘,大红的石榴裙摆在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阵轻风的吹拂下微微荡起,隐隐露出里面纤细笔直的大长腿。往上看,是行走间轻轻摆动的纤腰,以及火红的衣袖下,雪白的藕臂。
这个女人,哪怕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单只看这气质和身材,就足够让大多数男人垂涎三尺了。
何况,声音也是那样魅惑。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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