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们直直地盯着王扶景便冲了过来,看样子不是寻仇就是抢劫。
老大夫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挣扎着就要从马下跳下来。
“别动!”王扶景冲着老大夫大喝一声,看着他笑道,“你不是知道吗,我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说完王扶景便也朝那六人冲了过去,让那六人不由得一愣,这小娘们儿还真是野啊!竟然仗着胆子大倒想打起他们来了。
为首一人还未反应过来,鼻子上便挨了一下,只听得“嘎嘣”一声,他的鼻骨都给碎了,鼻血哗哗地流下来,让他忍不住地流泪不止。
“奶奶的!都给我小心点!”
话音刚落,便听得几声惨叫声咋咋呼呼地响彻云霄,待他终于能够睁开眼睛透过眼泪瞧个仔细时,身后的伙计都已经四仰八叉地仰在了地上,流血的流血,断肢的断肢,一副惨烈的模样。
眼前的野美人笑得张扬无比,好像打出了兴致似的,眼瞅着又朝他走了过来,“害怕吗?害怕就对了。”
老大夫已经吓得哆嗦起来,他料到王扶景身负内功,算是个高手,可没想到即便内力损伤至斯也能如此彪悍!
正看着,便见王扶景猛地踩在一个杀手的断腿上,一个用力,那人便发出一声足够凄惨,又十分具有震慑力的喊叫声。
就连老大夫身下的马都有些惊了,它不安地跳着小步子,在原地“啪嗒啪嗒”地移动着,随时都可能甩下小大夫逃命的胆小样子。
见这些杀手们不再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王扶景一改笑嘻嘻的神色,高声喝道,“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刁民,我便是杀了你们也难消我心头之气!”
“……”老大夫怕这匹马将他这把老骨头甩下去,吓得绵软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忍不住想着都这样了还气?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气未消啊……
“白日行贼,当街抢掠,你们意图杀人还是夺财?嗯?”王扶景的眼光如同烛火一般洞察着贼首的眼睛,眼下只他一个轻伤的,嘴巴也硬气了些,没有疼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地步。
那贼人低头一顿,抬起头又扯出一道勉强的笑意,“姑娘真是好功夫,可我们并非是来找你的啊?我们是找那个老头子的。”
说完,他捂着鼻子指了指坐在马上的老大夫,“这人给我们家夫人开错了方子,眼见人就不行了,我们大人要我们拿他回去问罪。”
老大夫听完这话傻了片刻,他看着杀手那张脸怎么也认不出来,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打幌子。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此人!”
王扶景不理会老大夫,轻笑了一声,“呵,治病救人哪有百试百灵的,谁知道你家夫人是不是自己吃错了药,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自己倒霉还非要拖别人下水的家伙了,看在江城太守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们,伤成如此起码得要个一两年才能长好了,你们且长个教训吧。”
“多谢姑娘饶命,那我们这就便走,再不找这位大夫的麻烦了!”说着他便看向其余的五人,因为伤得太重,根本不能动弹,除非让人过来抬走。
“嗯,把钱留下就走吧。”王扶景大度地说道。
“啊?”贼头子目瞪口呆看着王扶景,什么钱?他怎么不知道?
“你身上没带钱?”王扶景眯起眼,又走近了些,“我打得这么累,竟然连一文钱都没有,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善了了……”
“……”老大夫已经面无人色了,还从未见过跟杀手讹钱的家伙,这是黑吃黑啊!
他这是摊上一桩什么样的买卖呀,早知道不来了。
“有有有!”
王扶景掂着六人身上全部的二十几两银子心满意足地拉着高头大马带着老大夫去管凤楼了,剩下的一路倒是十分安宁,一个讨人厌的家伙都没有。
马上的老大夫犹犹豫豫,终于开口道:“你不怕他们喊人过来报复你吗?”
“哼,”王扶景毫不犹豫地轻哼一声,“我还怕他们不来呢,来了我便连根拔了,捣掉他们的老巢!”
“江城多好的地方,不能由着歹人作乱。”王扶景又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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