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体现出洗髓高手的强大生命力了。
即使胸膛被贯穿,五脏六腑更是被短剑蕴含的劲气震得寸寸碎裂,德隆一时片刻仍未死去,发一声吼,极力挣扎。
狂风劲卷而来。
掀起的巨大气流好似汪洋大浪,一个浪头拍打下去,搅动得城墙下惊慌失措的商旅行人,来往过客人仰马翻,不少人扑跌倒地。
裴远身如飞星,眨眼间划破十数丈距离,抵至德隆近前,手掌猛然伸出,一把压在了德隆后脑。
好似是在按压一只篮球。
嘭!
德隆脑袋迎面与墙砖撞击。
墙砖就好似豆腐块一般,没有丝毫的阻滞,德隆整个头直接深陷其中。
裴远却并未松手,掌心劲气澎湃,一股股气劲接连不断的送出,就只见到德隆头颅陷入的区域一圈圈无形涟漪扩散,周围的墙砖不断朝外挤压,崩碎!
一个方圆数尺的墙坑飞速形成。
裴远这才松手,抽出穿入德隆体内的短剑,寒光闪过,一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头颅翻滚着飞向天去。
呼啦!
短剑缩回袖中,裴远身形扶摇而,一步步如同踩在清风凝成的阶梯,两指一夹,夹住了德隆头颅的辫子,缓缓飘落至城垛。
啪嗒!
直到这时,德隆的无头尸身才软趴趴的自城墙滑落,扑倒在地。
全场陷入一片难言的恐慌之中,无论是城楼的守城兵卒,还是城门下的旅客商贾,乃至一些佩刀带剑的武人,此时都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恐。
粘杆处之名非但可令百官闻之变色,流传到民间之中,其恶名也能令小儿止哭。
现在一名深受皇帝宠信的粘杆侍卫,当着在场众人的面被人以极其残的手段摘去头颅,所有人一时间都难以置信,随之冻彻骨髓的寒意从内心深处涌出。
不少人直接被吓得手足酸软,涕泪横流,一个个瘫倒在地。
更有人仰着头,双眼麻木的盯着城垛站着的人,看着对方拎着的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嘴巴张了又张,发出“啊……啊啊……”无意义的声音,似乎已经被骇得丧失了言语能力。
“好……好胆!”率先回过神来的还是城门守将,他手足冰凉,面色煞白,却还是鼓起勇气,厉声道:“竟敢袭杀朝廷命官,你可知已犯下泼天大罪,左右听令,一起出手,速将此人拿下!”
命令下达,城墙一众兵卒却是踟蹰不前,一个个面露惧色。
守将其实也怕,只从对方雷霆出手的威势,就知道这是他无法想象的高手,但职责所在,哪怕是个表面功夫,做总比不做好。
裴远袍袖一挥,劲气匹练般飞袭而出,卷向了城头就近插着的几支旗杆。
嗖嗖嗖!
一支支旗杆蓦地窜飞天,升腾到了数丈高空,又以更快的速度降下,宛似一枚枚尖锥坠地,“噗噗噗”数声穿入守将以及诸多兵卒前面的地砖内。
这一幕让守将等人毛骨悚然,纷纷后退,害怕对方再来一次,若是落在一众兵卒之中,岂不是被当场扎穿,死得惨不忍睹。
裴远随手一抛,那颗头颅就飞了出去,辫子在一支旗杆缠绕几圈,高高挂在头。
全然不管众人惊骇的目光,裴远淡淡道:“你们都应该认识我这张脸,那么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告诉元定老儿,这颗头颅只是利息。一年之内,我必亲赴京城取他项首级,让他做好周全准备!”
“传话去吧!”
话音袅袅之际,裴远双臂一振,带动起沸腾的气流,身形化作长鸿孤雁,眨眼之间就去得老远了。
城门下一阵死寂,都被裴远说出的话惊骇住了,不知是谁先大叫一声,人群轰然四散,逃之夭夭。
当装着德隆头颅的盒子摆在长阳知府云大人面前时,这位往日保养极好的知府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目光呆滞,痴痴傻傻的望着那颗头颅,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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