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迪在接到路言不赔偿的违约金后,就立马通知了相关负责人。相关负责人接到消息和违约金,则立马通知了王然天。
分手两周,王然天并没有闲着,作为公司的骨干部门和高管,他出差不断、会议不止……
这两周的时间,他把积攒了一个半月的工作,全部安排妥当。竟得了半日的空闲。这种空闲是非常致命的,这让他能想起路言不。
时至今日,王然天都不觉得自己做错。就如他说的一般,这是路言不应得的惩罚。
他这样劝解着自己,安抚下心中躁动,不去想他离开家门时,路言不望着他的眼神。
女人的眼睛很美,像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永远透着说不尽的爱意和纯真——跟恋爱时一模一样
回忆是能够反噬的。
而空闲时间,回忆则会见缝插针……
这惹恼了王然天。
他想要路言不难过,却没料难过却先找上了他。滋生了更强烈的怨恨,王然天联系路言不的公司,点名让路言不作为她和李爽的订婚司仪主持人,变相得让她难受。费兰的人不傻,这也是个扩宽资源的好机会,其中的利害关系明朗。
路言不是爱他的。
这是路言不的弱点,一个把柄,也是王然天内心深处的慰藉。
尽管两人不会再在一起,可想到路言不仍旧深爱于他,他的心总不会那么绷紧。
只要她还爱着他,那他就有办法让路言不尝尽爱而不得的滋味。这比徒口喝掉熬制三天的中药,更苦涩,更沉重。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在得到路言不的违约金时,他心中总算有了些报复的快、感。这种快、感牵引着他,让他来到了这里。他想当面对路言不再次羞辱刺激,看她崩溃,看她发疯。
然而,事实却不尽如人意。
他看不到路言不的崩溃和发疯,在路言不的脸上,他甚至连一丁点的悲伤都看不到。那个爱他深入骨髓的女人,此时正容光焕发,巧笑着喂着她身后的男人吃着她最爱的口味的薯片。两人从进入楼道,笑声就一直没停,似乎认识了许久,似乎情意绵长。
双手攥紧,骨节泛白,王然天将手放在口袋中,心中翻滚的恨意和冲天的酸气,让他神色紧绷,目光如剑。
路言不和司司由衷的融洽,在看到王然天后荡然无存。
她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下,仰头看着那个绝情冷义的男人,心脏像被禁锢在渐渐收紧的铁笼之中,疼得她胸口飕飕冒凉气。
两周不见,王然天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的王然天。
一丝不苟的发型,得体精致的服装,还有帅气逼人时时入她梦中的脸。
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他。她逼迫自己不要犯贱想他,但越是这样,却越是甩不开。
路言不把控不住她的心,再见王然天仍旧心痛难忍。但她能把控住她的表情,沉下脸,路言不迈步上台阶,拿出钥匙开门。
王然天就站在门前,两人身体一横一竖,几乎碰到。但路言不神色冷清,像筑起了一座冰封大门,将王然天严丝合缝地挡在了外面。
寒意侵蚀着每一根骨头,王然天心脏瑟瑟发抖,鼻间却溢出一丝冷笑。
“分开不过两周,就和其他男人好上了,真是好手段。”
手指一直在抖,意识全停留在王然天身上,路言不甚至没找到自己这住了一年多的家门的钥匙。王然天这句狠话,像一颗铆钉直接扎紧了她的胸膛,路言不双唇颤抖,捏住钥匙竟然忘了呼吸。
“还没分手,未婚夫就和别的女人求婚。两周才找新欢的我,比起你来算什么?”
如陆媛所说,路言不平时傻白甜惯了,就像根弹簧一样,你压她,她就怂。可你要是压狠了,她必定反弹。
没想到路言不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抬腿上台阶准备帮她的司由衷不觉唇角上扬。
“那是你活该。”
被路言不的反弹打了个措手不及,王然天竟气得大叫起来。而当看到司由衷唇角的笑意,胸腔更是一股邪火压得他抬手就要拉扯路言不。
电光火石间,他慢了一步,柔弱的路言不已被司由衷揽进怀里。拿着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司由衷浅笑。
“王先生,进屋再说吧。你是有身份的人,让别人看到不好。”
说完,司司由衷用手捏了捏路言不僵硬的肩,柔声道:“先回家。”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路言不被王然天强甩过来的锅砸得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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