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乌斯坐在火炉边,手边放着喝剩下一半的麦芽酒,正望着熊熊燃烧的炭炉出神,克劳德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等待对方主动开口。
“我的妻子,大概在三个多月之前,离开了我。”
说着,拉乌斯的眼角就流下了浑浊的眼泪,看的出来他很爱他的妻子。
他猛灌了一口麦芽酒,似乎酒精能支撑他把整个事情说完。
“是我的错,我喝醉了,失手打了她,已经好几次了,我发誓要改,可就是戒不掉这该死的酒精。”
“我醉倒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但是醒来以后,我的莎拉,还有我的女儿赫丽,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他们不需要有我的生活。”
拉乌斯越说,眼泪越多,不停地灌着麦芽酒,克劳德甚至有点好奇对方的杯子怕不是一件稀有装备,同时他也理解了对方经常喝多然后家暴妻女的原因,对方对酒精的依赖,已经有些过于严重。
“除了信意外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比如痕迹,比如不应当发生的事情,等等。”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你们每一个人来都要问我一遍,我就要把伤心事全部回忆一遍,除了信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一句话,拉乌斯几乎是吼出来的,对方的情绪本就不稳定,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
见状克劳德也停止了询问,跟这么以为力量4开头的人打一架,自己可不会好受,而且很大可能打不过,就算对方醉了。
“那我可以到处转转吗?”
没有答复,克劳德慢慢走过去,才发现拉乌斯已经靠在躺椅上打起了鼾。
来了一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克劳德有些失望的走出门,却被来时那个年轻佣人叫住了。
“先生,先生!我带你看一下夫人和小姐的房间吧,这是大人吩咐过的。”
“而且,我偷偷跟你说,这件事我没告诉过别人,因为除了你其他人根本不把我这个佣人放在眼里。”
克劳德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对方还有小道消息。
“说说看?”
年轻人靠上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
“其实夫人失踪的那天,还是有点怪事的,负责清点酒窖的佣人说,半夜的时候酒桶莫名其妙碎了,但是大人经常喝醉的时候在酒窖里乱搞,所以没有人在意,只有我偷偷的去看了,那种碎法,像是被人粗暴的整个摔碎,而老爷喝醉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拳头打碎个口,方便喝酒。”
“再就是,夫人失踪的前一天城里来了个怪人,怪人穿着宽大的长袍,和大到不可思议的巫师帽,说自己是个云游四海的巫医,会暂住在附近,可以治病,可以通灵,甚至可以驱除虫害,因为骗子一直不少,所以大人也没有理会,现在想想的话时间有些巧合。”
“第三点就是,夫人消失的方法很奇怪,为了防止大人喝醉晚上去殴打夫人,所以佣人们都会在睡觉前把夫人房间的门上锁,而夫人的房间是没有窗户的,第二天早上锁也还在,也就是说,夫人是从自己的房间里凭空消失的,这应该是法术吧。”
“就是这些,先生请跟我来,这就是夫人的房间。”
克劳德打量着这间房间,没有窗户,显得有点沉闷,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像,十几张画像中,只有一张是景,看上去是画了一个小镇。
这个房间确实如拉乌斯和年轻佣人所言,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但是一点点地痕迹还是有的,克劳德在床边和信纸上闻到了法术的味道。
信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大概就是她希望自己日后的生活再也见不到拉乌斯。
“这是什么?”
克劳德从枕头上拿起一个像是护身符的吊坠,奇怪的是,他只能感觉到这个护身符带有浓厚的魔力,但却读不出任何有关的信息。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的印象里夫人以前是没有一块像这样的吊坠的,我在这里工作了快5年了,我不会记错的。”
年轻佣人挠了挠头,表示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头,而克劳德能清晰地感觉出,护身符上的魔力,和信上床边的法术来源,同出一人,而且是纯粹的魔力,这就意味着,这魔力属于冥想而出,而不是系谱产出。
“你们这有魔塔吗?”
“没有,迪乌太偏僻了,那帮子自认清高的法师根本不愿意来到这里。”
也就是说,能拥有这么纯净魔力的,大概只有那个装束奇异的巫医,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法师经过这里,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是巫医,那这魔力不论出不出自他,他都会用办法去追踪的来源。
“我没有需要看的了,你说的那个巫医住在哪里?”
“在城市的东北角,有一个种满了花的房屋,就是那,城里人都知道。”
克劳德又摸出5科恩递给他,这佣人今天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
……
迪乌的东北角有些苍凉,甚至还是木房,而且木头已经明显的有些腐坏,不过有一幢屋子不一样。
虽然也是木头屋子,但明显这么建造是出于爱好,而不是必须要用木头,那木头整洁而凭证,令人看上去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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