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不会吧，这么虚？

白千影被吓了一跳。

陌崇只看了陌夫人一眼，没有答话，转而对白千影客气道：“白姑娘既能做阡羽的护卫，想必武功很高，”他顿了顿，“请问姑娘师承何人？”

白千影大手一挥，“我自学成才。”

……

空气突然凝固，也亏得陌崇纵横官场多年，什么尴尬局面没见过，当即轻咳一声缓和了气氛：“白姑娘，老夫先为犬子的莽撞冲动向你赔个不是，衡儿他年轻气盛，我和他的母亲多次劝说叫他不要习武，可他偏是一意孤行。”

“这次竟背着我们做出这样的事，叨扰姑娘了。”

“啊没关系没关系，贵公子还是挺……”白千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憋出个：“挺可爱的。”

陌崇气息一凝，随即尬笑道：“姑娘过奖了，只是这拜师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那拜师礼怎么办？

白千影慌了：“啊不不不，不用计议，我觉得挺好的，陌衡这孩子天赋挺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陌夫人听得脸都快绿了，心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拒绝的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懂？

衡儿自然是有天赋的，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师父？

陌崇也有些无语，面上的微笑终于维持不住，目光冷淡地看着白千影。

陌夫人忍不住开口：“总之，你不适合做衡儿的师父，所以……”

“娘，我觉得她很合适。”陌衡由卓子搀扶着走进门来，并懂事地先递给了白千影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然后才向父母问了安。

白千影打量了陌衡一番，心道这孩子体格子也不行啊。

陌夫人见他身体还没恢复便下了床，眸中尽是心疼，却佯装生气：“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

刘妈妈上前扶着陌衡坐在椅子上，卓子则到门外侯着。

陌衡咧嘴一笑：“娘，儿子没事，你总是大惊小怪的。”

陌夫人闻言嗔他一眼，也不舍得多加责难，陌崇在一旁开口：“拜师一事就此作罢，白姑娘还是继续做阡羽的护卫吧。”

还没等白千影开口，陌衡道：“父亲，我觉得白姑娘的实力可以做我的师父。”

陌夫人和刘妈妈闻言皆为一愣，平日陌崇对陌衡管教颇严，陌衡又是个爱惹祸的性子，挨打挨骂都是陌夫人在中间拦着护着，但公然顶撞陌崇这还是头一次。

白千影挑了挑眉，看向主位上的陌崇。

陌衡的眼里闪烁着坚定执拗的光芒，让陌崇第一次切实地感觉到了面前这个少年已经长大，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标，不再事事听从他的安排。

他正视着陌衡，放平了自己的心态和语气：“所以你决定了放弃从官，一心习武？”

陌衡正了正身子，直视自己的父亲，点头：“是，从未变过。”

他今年十七岁，正是年少恣意，渴望鲜衣怒马的年纪，他敬仰文章中威武勇猛，征战沙场的将军，也曾幻想自己身披银甲，耳边战旗猎猎，身边万千战士并肩作战的场景。

那才是他所向往的，热爱的，从未变过。

陌崇闻言静默良久，半晌后才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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