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赖贵妃看着眼前的酒樽,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拿起酒杯,嗜血的盯着阿素,冷冷道:“本宫要你发誓,若今日欺瞒于我,来日陛下必受父子相残之苦,帝位旁落!”
阿素闻言心中大痛,脸色惨然,看着贺赖贵妃冷冷道:“贺赖氏,你放肆!”
“我放肆之事又不止这一件!”
贺赖贵妃毫不退让。
“娘娘,你谋害三殿下之事本就是难逃一死,如今可以用自己的死为八殿下寻得一个登天的机会,老奴也是看娘娘慈母之心才把此事相告。陛下有旨,今日辰时之前必须送您上路。娘娘还是莫要为难老奴。”
阿素的声音已经透着威胁,朝着贺赖贵妃迈了一步。
贺赖贵妃脸色一白,酒樽放到嘴边,耳边传来阿素忽近忽远的声音,“娘娘放心上路吧!”
当贺兰成带着人来到冷宫时,地上只留下贺赖贵妃的尸体,而阿素早已没了人影。
清河王来到太后寝宫时,看到禧福宫外站着一排排的守卫,正与叛军对峙在一起。只是此地乃太后寝宫,叛军不敢太过放肆,不敢往里硬闯。
清河王挥退叛军,自己径直往殿内走。
当他走到最前面的守卫面前时,冷冷一笑,“原来是你!”
这人就是之前站在长盛宫屋顶上高喝他弑君杀父的守卫。
原来他们都被派到了禧福宫保护太后。
那守卫亳不相让的站在门前,垂首道:“陛下有令,命末将守护太后,还请清河王离开。”
清河王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长剑,架在守卫脖子上,饶有兴致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夏侯禹!”
“夏侯家的,”清河王点点头,“夏侯家能进禁军想来有几分本事,夏侯老将军还指望着他的子孙能打回长江,今日白白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夏侯禹仍旧不肯相让,清河王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耐烦,“你们夏侯家人都这个脾气?夏侯青讨厌,你也如此!”
拓跋石手里的长剑已经在夏侯禹白皙的脖颈上印上一道血痕,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这时,禧福殿里一个小内监匆匆跑来出来,颤颤巍巍的道:“太后懿旨,请清河王入殿。”
清河王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太后已经端坐在大殿上,令他惊讶的是太后的下首竟端坐着七个老人,分别是六部大人和拓跋氏一族的族长。
太后此时双眼微红,眼里的眼泪仍旧未止,六部大人和族长也都阴沉的看看他。
清河王不知道这几人是何时进宫的,此时他的心情比在知道魏帝设陷阱陷害他时还有难受。
因为他知道,这七人此时出现,自己的皇帝梦怕是彻底无望了。
果然,太后拭干眼泪,缓缓走到大殿中间,距他两人距离,她身边的内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寸步不离。
“卜辛,掌嘴!”
太后身边的内侍闻言踟蹰了一瞬,然后缓缓的走到拓跋石身前,弯腰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高高的扬起手掌。
但是他的手还未落下,就被拓跋石紧紧攥住。
此时拓跋石浑身充满戾气,然后手重重一推,卜辛就被推到了太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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