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回拓跋府收了些东西,又马不停蹄的往城门口去,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到郑微他们的影子,他不放心的又赶回三皇子府,竟看到之前守在府外的官兵都已经撤走了,许多围观之人也渐渐的散开。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拉住一个要离开的行人问,“阿翁,这里出什么事儿了?”
“刚才这府里的三皇子被皇帝陛下接回宫里了,说是三皇子生了重病。刚才又有不少当兵的去三皇子府里搜了一圈,说是有人在三皇子府里埋了脏东西害三皇子,这不才刚刚离开。”
阿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皇帝是要查封这府邸,那岂不是这府里的人都要被收押。
他顾不上想办法,把马找了个地方栓好,绕道三皇子府邸后面,想找个地方翻进去看看。
阿木发现这府里后院墙边有颗老槐树,而墙外不远处也有颗大树,他正准备爬到这个树上然后从这颗树上跳到里面那颗老槐树上。
他刚刚爬到外面的树干上,就听到有人低声喊他,“阿木叔。”
阿木寻声望去,就见对面的老槐树树干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仔细打量一番才认出来,竟是萧家老大萧禹城。
他心里一喜,刚要开口问他郑微的事情,又听到下面一声轻咳。
萧禹城和阿木齐齐向下看去,莫气双手抱胸,脸色黑沉的抬头看着他们,“二位郎君,你们这是当我们三皇子府上没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种宵小之行径,!”
“若不是看在荆儿的份上,我早就让人把你们打下来了。”
阿木听他提起荆儿,忙问,“她在哪儿呢,拓跋宇不是答应送她出城吗?”
莫气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可能是出于愧疚,对他们的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二位先下来再说。”
萧禹城与阿木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跳进了围墙之内。
莫气带着他们去了府里一处偏僻之地,把今日之事大致与他们讲了。
“殿下与荆儿被带进了宫里,竟又有禁军来把府内搜查了一遍,虽然什么都没查到,但是这是不是说陛下仍在怀疑我们殿下?”
郑微被带进了大魏皇宫,他们彻底陷入了最被动的境地。
两人没有心情听大魏皇帝与他儿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是如今郑微在拓跋宇身边,只有拓跋宇好了,郑微才能安然。
“找个地方坐下来把这几日的事情细细讲一遍。”
萧禹城很快就有了决定,他之前就与拓跋宇达成了合作意向,事到如今他们已经陷入了大魏的风波里,怕是逃不掉了,只能见招拆招。
“可惜我们人手太少了,要是赵师父也在就好了!”萧禹城刚叹完气,就听到一声轻响,三人警惕的朝后面看去,地上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莫气咬牙,“今儿这府里真变成筛子了,谁随随便便都能来府里转一圈!”
阿木和萧禹城见到来人,脸色舒缓了很多,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萧禹城刚才还在想赵师父不知去了哪里,没想到人就来了。
这回人算是齐了,几人被莫气带到了西院,这里除了阿琬和几个守卫,很少有人踏足这里,而且刚才那些禁军搜府时,莫气把阿琬藏了起来,这会儿西院空了下来,他们能好好的说话,不怕被人打扰。
莫气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体讲了一遍,见他们三人脸色都不好,知道他们是担心荆儿,还安慰道:“荆儿如今是殿下的贴身婢女,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不会有危险的。”
赵明之重重的哼道:“可是你们的大魏,如今的平城很危险。”
三人齐齐看他,赵明之才道:“前些日子我来给拓跋宇传信,路上碰到了斗一教的人。我就跟了上去,跟到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阿木,轻声道:“明月楼。”
“那些人大约有十几人,进了明月楼再也没出来,我在外面守了一夜也没见他们出来,反倒是又有些可以之人不断地进了明月楼然后过不了多久就离开。那些人看上去不一般,给我的感觉像是军营的人。我心下好奇再有人出来我就偷偷的跟上去,结果那人去了平城外的西大营。”
“后面这些日子我又跟踪了几人,除了军中之人,竟还有禁军的人,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文臣的。昨日这些人进出更频繁了,我怕要出事儿就想着今日来找微丫头,带她离开。没想到......”
阿木懊恼道:“不仅是明月楼,贺拔府这几日也是常有人登门,早知道昨夜就该直接把她带走!”
萧禹城则把这些日子他的收获讲了讲,“我带来的几人去盯着那个贺赖氏了,我的人潜入了西大营,前几日发现前几日有人到过西大营,然后西大营的主帅身边多了不少新面孔。而且贺赖氏府上也有了异动,前几日有个怪异的人去了贺拔府,最重要的是那些守在府外的禁军竟然没有阻拦!”
三人说的话都表示平城的形势越来越恶劣,他们齐齐看向莫气,萧禹城道:“拓跋宇不是个蠢人,而且他能让我去做的那件事,就知道如今平城的形势他并不是一点都不知情。”
莫气闻言叹了口气:“我们殿下前日也接到了消息,不仅西大营,而且步六孤驻守南境的十万大军也有了异动,虽然暂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是如今平城已经不安全了,这也十点下要送荆儿离开的原因。”
“这贺拔氏不是你们大魏太后的娘家吗?如今在大魏也算是第一勋贵了,权力地位应有尽有,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是另外拥立新君还是想掀了你们拓跋氏的统治,自立为王?”
“我听说了一些,”阿木突然道:“之前听到贺拔家主与贺拔言说起过,好像是大魏皇帝觉得贺拔氏手里的权柄太大了,要削了贺拔氏的权力,还想让贺拔氏几位小辈去从军。而且有人察觉到了贺拔氏背后的那些生意,这怕是动了贺拔家的痛处。贺拔言若真的要造反,大魏的南北两部大人怕是不会答应,应该会推另外一位皇子登基。”
他记起来曾经在明月楼地下看到过那位大皇子。
“我们在这里说这些没用,这些都得让你们殿下知道才行,还有这些动作,你们大魏皇帝有没有察觉?可是如今谁能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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