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拉起拓跋宇给他披上斗篷裹严实了,然后‘吃力’的搀着他往外走。
“去哪儿啊?”拓跋宇不明就里,往外挣扎了下,被郑微又按住了,“我自己能走!”
“你没听崔严说你身子不好,要好生将养吗?”郑微压低声音贴着他的胳膊轻声道,“那你就得生病,而且病得越厉害越好!”
呼吸吹在他胳膊上有些痒,他不自觉地蹭了蹭。
拓跋宇也是只小狐狸,郑微一点就通,“那我是不是得装的像一点?”
“你装的再像能逃过宫里太医的眼睛?这次必须要真的病才行!”
“那...那怎么办啊?”
拓跋宇有些不知何错,郑微把他按在榻上,然后拍拍胸脯道:“这事儿交给我!”
莫气被吓坏了,很快就拿了一包银针进来,手里还拖着府里的医官,不住地往榻上看,“殿下,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病了!”
郑微接过银针包,然后把他们往外推,莫气哪里肯出去,伸手就要推郑微,这是里面传来拓跋宇微弱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莫气,听荆儿的!”
莫气心急如焚又不敢违背拓跋宇的命令,只能带着医官出了屋子,站在门外。
郑微关门之前塞给莫气一张纸,凝重的道:“马上按照这个药方煎药,然后记住你家主子不是突然病了,而是郁结于心不得舒缓,再加上旧伤未愈,这几日扛不住倒下了!记住了?”
莫气想起前日殿下翻墙爬屋的利落样儿,心思一转也明白了些许,忙道:“是是,殿下去年夏在大周时受了重伤,一直没能修养好,后来又上了战场,如今身子受不住了。”
这倒也不是假话,拓跋宇这一年大伤小伤,加上能致命的伤几乎未断过,反倒是如今被拘禁在家才能好好养养,只是心中郁结得不到舒缓,病倒了很正常嘛!
“我家殿下也是人,被人这般欺负还不兴我们委屈呢!”这是莫气的心里话。
“茱萸院的人不用多说,只要让他们知道殿下身子不适即可,过会儿宫里来人,直接带到这里,别让他们乱跑!”
郑微叮嘱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莫气把郑微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又跑到屋外等着了。
他觉得殿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起码刚才那有气无力的呻吟声真是吓到他了,难道是真病了?
“啊!”莫气心慌意乱的胡思乱想之际,屋内突然传来拓跋宇一声凄惨的痛呼声,莫气吓得一激灵,一个箭步就窜到门前,就要推门而入。
这是屋里又传来郑微忙乱而略带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扎错了。”
“扎错了?你不是拍着胸脯说交给你没问题吗?这可是人命关天!”拓跋宇咬牙切齿,他看着郑微拿着一根比手指还长的银针扎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丫头竟然敢说是扎错了,简直太可恶了!
郑微讪讪一笑,“我只跟洛神医学过一次,但还没试过呢,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感情你拿我练手呢!”
拓跋宇见她又拿了根更长的针来,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逃跑,但不知道为何浑身无力,被郑微轻而易举的给按了回去。
“你现在是病人,不要乱动!”
莫气在门外听者屋里一个鬼哭狼嚎一个手忙脚乱的喊着不要乱动,别紧张,莫名的有些心疼自家主子,竟落到了荆儿这个女魔头手里。
折腾了半个时辰,郑微打开屋门,莫气连忙进屋,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眼窝身陷,眼睛无神的拓跋宇,真有种病入膏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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