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们运气很好,没走多远在般水河旁找到了车前草,王长根带着他们往山里走,找了许久没发现羊蹄甲,郑微略有些失望,没想到意外之下竟找到了白芷。虽然根茎还有些小药效差些,多采一些就是,若是能配上三七就是一副很好的止血生肌方。
他们不敢往东山深处去,在夏侯青催促的眼神下,太阳正南时分三人便赶了回来。
郑微把带回来的药材清理了下,她不懂如何炮制,只能简单的分了两份,一份煮成汤剂,另一份碾碎外敷。
可能萧禹城当时顾及郑微的安全,利箭劲势不猛,万幸没有伤到要害,拔出箭头时也没有出血,这让夏侯青松了口气。
剧痛之下拓跋宇竟然惨叫一声醒了过来,一脚把按住他腿的王长根踹飞了。
喘了几口粗气弄明白状况,他才咬牙道:“接着来!”
郑微默默的递上刚才被拓跋宇吐出来的布巾,拓跋宇眸光微微闪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又没说,张嘴咬了布巾,低头趴着不动。
拓跋宇的伤口除了最重的那一箭,再就是抓郑微时硬抗的那一刀。
关公刮骨疗毒之痛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当微红的匕首割在腐肉上时,拓跋宇没忍住闷哼出声,双手痉挛,一通乱抓,抓住了郑微的胳膊,发泄似的用上了所有的气力。
郑微痛哼,觉得这个胳膊怕是要断了。
她怕扰了夏侯青动刀并不敢大喊,用力挣扎,却又脱不得分毫,只能生生忍着,另一只手紧紧掐着手心,恨不得把拓跋宇打晕了。
整整一个时辰,拓跋宇又昏睡过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襟与被褥全都湿了。
郑微的胳膊也痛的没了知觉。
她指着桌子上的草药,气呼呼的道:“这个抹在伤口”
然后扭头出门去熬汤剂了。
翌日,日落月出时,王老汉回来了。
郑微终于吃了一顿饱饭,早早的歇下补个觉。
拓跋宇醒来,夏侯青浑身的阴霾也散了不少,郑微趁机提了要求。
王家主屋后面有个隔间放了些杂物,收拾了一番勉强能凑合住人。
夏侯青安排王婶与她一同歇在这里。
今年初夏雨水特别多,屋里总有些刺鼻的霉味儿,郑微以为挑剔的自己会难以入眠,来回辗转了两下。
不过她也真的只辗转了两下,就响起了轻缓地呼吸声。
沉沉的睡了一觉,她睁开的时候如水的月光缓缓的倾洒在窗棂前,轻柔舒适。
王婶抑扬顿挫的鼾声不停的盘旋在耳边,直往头里钻。
天还没亮,她已无法再入眠。
主屋与隔间只有一层木板,浅浅低语声在鼾声的间隙中传了进来。
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好像是拓跋宇与夏侯青在交谈。
接着夏侯青又问了句什么,回话的是王老汉。
账户人家哪怕放低了声音,嗓门也堪比常人,郑微禀了呼吸,支起耳朵努力分辨。
“回郎君,五日前据说般阳县县令以叛国罪被捕,般阳县由军队暂时接手。奴昨日特意从县衙门前绕了一圈,大门紧闭,守门的都是军士。而且这几日城里查的特别严,有好多军士拿着郎君你们的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缉拿大魏细作。奴又去药铺发现药铺查的特别严,怕引起注意,没敢多逗留,只能匆匆买了些粮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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