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战术性沉默了,桃倾倾甩开他诊脉的手“我就是中毒,你不用想必,医者难自医,你能否看出来我体内的毒怎么样了?”
那随军大夫装模做样的说道“这毒很厉害,但被压制住了。”
桃倾倾自己附上脉搏,又取了一丝指尖血,瞧着血黑得可怕,忽而一个计谋浮上脑海。
这是在慕余的眼皮底下,她只得托虚云代为转告。
将犯人用过的纱布与衣衫送到轻症犯人手里去,加重他们的症状,尤其是归若思那里。
若是不走这一步,那她就得死,慕余听完拍手叫绝。
最先得湿毒的是铁壮,此刻已晕沉过去了,四个狱役抬着尚有些吃力。
桃倾倾制好膏药最先给他用上,听说他那两个女人围着他哭了好几场,几天未进食,桃倾倾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没大事,你俩再不吃东西可就等不到他活过来了。”
脱离了止义山,桃倾倾也才记住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大老婆岳雪娇、小老婆田翠燕。
田翠燕唇角有一颗醒目的痣,岳雪娇则有一张长条的马脸,两人正戴着沉重的手镣脚镣趴在铁壮身侧哭。
宋子深实在忍受不了了“我说你俩要哭丧把人抬出去埋了再哭,你们夫君活着也快被你们哭死了。”
两个女人停止了哭泣,桃倾倾这才走上前“你俩自己身上的也不轻,可有按时涂药。”
岳雪娇点头“倾倾姑娘吩咐的,我与妹妹有认真涂抹,就是夫君为何还没醒,这都好几日了?”
桃倾倾上前看了看眼白,又把了把脉“莫担心,等下再按药方煮点汤。”
两个女人赶忙去拿角落的火炉与药罐。
约摸十来天后。
桃倾倾终于能放松放松,方才坐下喝了一口茶,虚云就莽撞着跑了进来“三小姐,不好了,轻状的犯人严重了。”
桃倾倾放下茶杯“莫慌莫慌,我早就知道了,这就是我让你多备药材的原因,现在重症的除了铁壮,都有所缓解了,接着隔离开来,莫挨上病重的。”
虚云有些被桃倾倾的未雨绸缪惊着了“三小姐,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桃倾倾又拿起茶杯“阿~”睿字尚未出口,她便觉得不合适,赶忙改口“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虚云捂嘴偷笑“日日都换药,伤口已在愈合。”
“唉,只盼早些结束,还能赶上去给他拆掉棉线,也不知你们的军医是师从那里,这般无能。”
虚云不屑道“他们呀,一群饭桶,家中都是世代从医,不愁前程的,这次王爷出来得急,便没多加考核,随意调配的。”
“世代从医那也是人家投的好胎,不说了不说了,去看看那几个重症的,让你清理的纱布衣衫清理了吗?”
虚云点头“都按三小姐的吩咐烧了。”
因有了前面医治的经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踏进归若思的房间时,她正双目无神的坐在床边,窗开得很大,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归若思衣襟单薄,桃倾倾慌忙去关窗。
归若思还未尽癫狂,手腕上裸露的皮肤被挠的血淋淋的,聚焦在桃倾倾身上时,明显的诧异“你竟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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