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倾倾推开了涂归季,挡到慕余身前“刀下留人,这是,这是,这是我的未婚夫婿。”
慕余不知桃倾倾的处境,却也还是顺着说“倾倾,你这一消失便月余,吓坏我了。”
涂归季瞧着两人的架势,半信半疑“你的未婚夫婿?寻你来了?那他叫何名?”
桃倾倾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都唤我倾倾了,还能有假?”
涂归季却不罢休,提着剑步步紧逼“你说。”
桃倾倾忽而想到慕余被封王爷时,曾用过睿字,大声吼道“阿睿,他叫阿睿,家中是猎户。”
涂归季终于罢了休,又不掩失望“我还以为能抓个探子,没想到抓了个未婚夫婿,你们两个,把人放出来,桃倾倾,今日放你会儿空闲,带你未婚夫婿去包扎,但是人吧,肯定是走不了了。”
桃倾倾千恩万谢“谢谢三当家的,谢谢三当家的。”
末了,涂归季又念念有词“我也有些思念宋子深那娘们了,唉,早日结束这里的事,去掠了她来。”
慕余太过震惊,强忍腹部流血不止的疼痛与乏力,由桃倾倾的小身板扶着“倾倾,你吓坏我了。”
桃倾倾让他不要说话“我没事,倒是你,这箭再偏半寸,你这条命就没了。”
现今桃倾倾身后仍跟着女人甲,也不搭手,只说铁壮看见会不得了的。
桃倾倾无奈,慕余已渐渐昏迷,桃倾倾身上背负着一寨人的厚望,不过刚扶慕余躺下,倪守义与归若思便双双到了。
归若思一手拿着热帕子,一手拿着止血的白芨“你这夫婿也是莽撞,直直走正门不可吗?”
“二当家莫怪,我来这月余他并不知晓我的状况,关心则乱,莽撞了些。”
倪守义也在一旁“幸而要抓活的,未用那批毒箭,否则那还有人?”
而这也是止义山信任桃倾倾的起点,那伤着的可是她的夫婿。
桃倾倾挑了个无人的空挡,仔细替慕余把了脉,慕余半梦半醒间呓语着“倾倾!”
桃倾倾摇摇头“你呀,果然是关心则乱,依你的武功可不至于掉进那个陷阱里。”
慕余痛醒了,看着桃倾倾还有些不真切“倾倾?你还活着?”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别动,我好着呢,倒是你怎么来了?”
慕余乖乖躺好,说道:“还是你那婢女聪慧,知道给你父亲寄信无甚用,给我也寄了一封。”
桃倾倾只得无言,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料慕余来了一句“倾倾,你瘦了。”
桃倾倾杏眼一抬“女子柳腰盈盈,不真是你们男子所爱的吗?”
此话有些大胆,慕余不敢大笑,欣慰道“我的倾倾有点烟火气了,一别数月,我甚是想念你,你耳朵附过来些,我与你说句话。”
桃倾倾乖乖附过去,慕余缓缓说道:“我特意向父王请愿来督战灭寨,你是为自保才布置陷阱的吧?”桃倾倾都不消解释,他便知道她的处境了,眼睛一涩,有些想哭。
慕余躺着抽搐,想来是止痛的药草时效过了,又开始痛了。
桃倾倾又给他的患处抹了药,虽先前就已给慕余上了药,他也是赤裸着的,但如今只有两人单独在,桃倾倾依旧红了脸。
她本只想做个中间人,待打起来便寻机离开,可万万没想到,那个来督战的竟是慕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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