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气闷地走出小区,骑上车直接去了工作室。
“哟,湛哥又来了。”
“嘿嘿,不会又被沈姐给赶出来了吧。”
景湛刚进去,肖于和东毛两个人就开始笑他。
这两个人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景湛一声不吭,搬了条凳子坐下,随手拿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最近的单子怎么样?”
肖于在电脑上对一张设计图修修改改,一边摇头。
“不好,风格上很难磨合,大多数顾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对啊,湛哥你不知道,本来我们可以接更多的单,但是有的人听说还要等,就不干了,没办法。”
中午的太阳从从外面照进来,玻璃门压根没有阻挡作用。
“注意休息,身体才是本钱。”
“我们亏待谁也不会亏待自己呀,你说是吧东毛。”
“就是,湛哥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就没见过不需要费力的工作,你看沈姐是会计不也要天天工作嘛。”东毛手上工作不停,无意识地提了一句沈清秋。
其实沈清秋的年龄比肖于和东毛都小个两三岁,不过景湛比他俩大呀。
总不可能叫景湛叫哥,叫沈清秋叫妹吧,所以就开玩笑似的叫沈姐,现在也习惯了。
“你们忙着,我去后面眯一会儿。”
工作室后面特意做了一个临时休息的隔间,景湛捻灭烟,径直走了进去。
肖于和东毛两人对视一眼。
“湛哥和沈姐又闹了?”
“看样子应该是。”肖于啧了一声,“说实话,湛哥真挺好的,这么多年喜欢他的女人也不少,要我说,沈姐还真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看沈姐很喜欢湛哥,但她总是很克制,就像给自己设置了一条界限,轻易不迈过去。”
肖于朝隔间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干什么玩意儿。”
景湛躺在狭小的折叠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口气一口气轻轻地往外吐,天花板上有一些斑点,看得糟心,干脆闭上眼睛。
这边景湛烦躁,那边沈清秋也好不到哪里去。
脑子里想着事情,导致午觉也没睡好,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景湛。
离上班还有一小时,沈清秋起床,往银行走。
半路上接到母亲覃燕的电话。
“妈,有事吗?”
“你这孩子,没事你妈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覃燕身边坐着她的二嫁丈夫陈恭,两个人前年结婚,陈恭有点小钱,说起来沈清秋名字的这套房子的首付还有他的份呢。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正骑车上班呢,不方便接电话。”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去上班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覃燕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比较了解的,她睡午觉的这个习惯保持了二十多年,如果没睡,除非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心情不好。
“不是,您别瞎猜了,我就是想早点去工作。”
覃燕听了她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单纯的生气,还有懊恼,猜得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又和景湛吵架了?”
“没吵,他去工作室了。”
“还说没吵!”覃燕声音大了一点,“你说人景湛挺好的,你到底有哪点不满意。”
沈清秋烦躁地挠头,细碎的短发散落下来。
“妈,我不和你说了,我去上班了,下次聊。”
沈清秋挂了电话,压下那口气,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景湛好,她也知道景湛好,所以她才觉得自己自己不应该带着报恩的心理和他待在一起。
唉,不想了,沈清秋继续往银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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