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鸟叫声从相同的方向传来,初升的太阳刚从远处山后冒出,
晨间清风吹拂过,房前屋后还带着些薄雾,在随着挥洒下的阳光,渐化开。
再是那村子口,有些老旧的屋前,院子里。
“福实,你就跟着杨叔他们去学校啊,等着下午的时候,我过来学校接你,我要是没来得及过来,你就跟着村里其他人回来,别乱跑啊。”
“知道了,爸,我去学了。妈妈,我去学了,妈妈再见……”
“……老杨,你帮我看着下福实啊。”
“放心吧,我这也送孩子去学校呢。再说福实懂事着呢,不会乱跑着。”
女人就愣愣站在院子边,头发梳理得整齐,穿着身厚衣裳。
男孩看起来已经八九岁,背着个书包,出门学。
中年男人让男孩跟着,村子里同样要送孩子去学校的个村里人,再交待了两句,拜托了那村里人一声。
看着男孩嘴里喊着,飞快着跑出院子,和那村里人带着的另一个小孩说着些话,往着村子外渐远。
那中年男人再转回了头,挨个将旁边,已经叠起来放着的些,新编的,还带着些青色的箩筐篮子,簸箕,都拉到了身边,
簸箕,小些的篮子,都叠着,放进了两个同样新编的箩筐里,
中年男人再转回了身,望向还愣愣站着的女人,
“媳妇儿,我也得出门了,出门去镇。把这些新编的竹篮子,簸箕这些给卖了。卖了我再买些菜回来。”
“我卖了这些东西,买了菜,我跟着就回来。你就在家待着,等我回来啊,别乱跑啊。”
中年男人对着女人叮嘱道,女人只是愣愣站着,两眼目光涣散,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我走了啊,你回屋吧,回屋坐着吧,别在屋外边等了,天气凉了,一会儿风吹久了,不好了。”
“回屋吧,媳妇儿,回屋坐吧。”
中年男人对着女人说着,想让女人回屋里等,
只是女人依旧在这院子里愣愣站着。
“那我再去给你多拿件衣裳披吧,你穿厚实点,别着凉了。”
“……来,把衣服给披。”
中年男人瘸着腿,忙忙慌慌进屋,再找了件厚外套出来,
给女人再套。
“……要冷了,你就进屋啊,别一直在院子里站着。我卖了这些东西,买了菜,跟着就回来。”
中年男人不停给女人叮嘱着些话,反复说了许多。
才终于拿过根扁担,挑起了两边的箩筐。
这里是诡界。
或许,不是说得人说了这么多,只是听得人想听。
“……媳妇儿啊,我走了啊,走了啊。”
“在屋里好好的,别乱跑啊,我跟着就回来……”
中年男人挑着两边箩筐,瘸着腿,往着院子外走了出去,
不停回着头,反复对着女人一声声叮嘱着。
“你在屋里好好的啊……”
中年男人再叮嘱了声,没再转回头,
挑着两边的箩筐,脚有些瘸着,渐往着村子外走远。
女人身穿着厚实的衣裳,还愣愣站在院子里,目光涣散着,朝着村子口的方向,没有发出声音。
等着中年男人挑着箩筐,一瘸一拐的身影渐要在村口外消失了。
女人脸愣愣,面朝着村口的方向,往着院子外走了几步。
紧跟着,中年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女人又再停下了脚,就愣愣站在原地,
面朝着村口,目光涣散浑噩,愣愣在原地站着。
……
“……堕落成诡者邵安乐的丈夫,严成德死在他孩子八九岁的时候。”
陈沦三人就站在这院子边,只是先前院子里,道路人都浑然不觉。
陈沦目光落在身前,落在那愣愣站着的女人身。
饶常不时打量眼那女人,不时再抬起头,琢磨着什么。
束柔则是转过头,望着那中年男人身影远处的村口方向,出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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