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气得直磨牙,她冷笑着说:“你伶牙俐齿有什么用,再过两年就嫁人了,还不是泼出去的水?哦我忘记了,如果那件丑事你真的做了,这能不能嫁出去,还两说!”
苏云立刻把一个滚烫的饼子丢过去,砸在冯兰手上,把冯兰烫得龇牙咧嘴。
说她行,但说她闺女,不行!
苏云冷冷地说:“冯兰你再敢胡咧咧,我今儿个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要撕烂你的嘴!”
看着苏云眼底的凶光,冯兰表情跟开了染坊一样难看,明明气得不行,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把几个最大的饼都挑走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倒是这边秦老爷子跟秦老太太过来吃饭,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总之那脸拉得挺老长,十分不乐意就是了。
秦艽记得,自己小时候每次看到爷爷这样凶巴巴的拉长脸模样,就惴惴不安,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但现在她却不会了。
因为有的时候,一旦对方对你形成了固定思维,你不管做什么,怎么做,结果都是错。
在秦老爷子心中,不喜欢老二,然后二儿媳又没有生出儿子来,两个丫头迟早都是泼出去的水,所以,他们一家四口不管做什么,就都是错。
哪怕秦仲辉两口子每年回来,把打工赚到的大部分钱,都给了他,也还是错。
现在秦艽总算是明白过来,既然是捂不热的石头,索性不捂了。
她看了看一板一眼的秦老爷子,心底却想的是,对方上辈子到也没有善终,虽然他们没有分家,但老两口的钱最后还是被老叔一家给抠光了,那两口子又是不知道赚钱,成天好吃懒做的主。
所以刚才,秦艽也没有驴冯兰,上辈子他们两口子的确最后把小涛养歪了,后来小涛犯了事,被关进去,冯兰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过来求秦艽帮忙想办法。
从骨头根儿就开始烂掉了,很多事情,你也没有办法解释,并且对方始终占着一个长辈的身份,横亘在那,你根本没有办法。
所以秦艽就想着,这辈子他们家就跟大伯一家一样,早早远离这一切。
该给老人一点钱,孝敬孝敬就可以了,但如果让他们真心赡养,却不必了。
因为要分家的事情,秦家这一上午的气氛都有点沉重,等到吃了晌午饭,老大秦伯刚一个人回来了。
他媳妇儿孙莉压根就没回来。
他们家之前算是已经都分出去了,再说了,孙莉压根也看不上秦家那点钱。
即使孙莉也只生了一个闺女,但她在秦老爷子老两口跟前,从来都没有感觉低人一等。
有钱,就是有底气。
甚至冯兰那张碎嘴,也从来不敢当面说这位大嫂什么,相反,每次孙莉来,她都舔着脸各种奉承。
比如大嫂你这衣裳真好看啊,大嫂你这皮肤真好,大嫂你是不是又年轻了,看着比我都小了好几岁呢。
孙莉瞧不起好吃懒做的冯兰,但却也享受着她的奉承,毕竟好话谁不愿意听呢?
秦伯刚有点风尘仆仆的模样,他下了自行车,解释了一下媳妇儿单位忙没过来,然后就皱眉说:“爹,好好的分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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