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大概心情不错。”关杳懒洋洋的托着腮说。
“为什么这么说?”宋小菲觉得好奇,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周聿怀,还是不明白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是因为他剪了头发你会不会觉得我得出的结论很草率?”关杳打了个哈欠说。
“剪了头发?”宋小菲微皱着眉毛,“好像...是吧。”她语气有几分不确定。
后面的毛雨萱虽然在拼命赶作业,但是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嫌弃地说,“关杳,你连人家剪了头发都能发现,有点变态啊。”
关杳抽了抽眼角,回过头没好气地说,“写你的作业吧。”
宋小菲眼神略微复杂的看着她,大概也认同毛雨萱说的话。
关杳哽了哽,“我只是找了参照物而已。”
“哦,原来你对他观察的这么仔细啊。”宋小菲眼里含了几分揶揄。
关杳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小看我了,这还用仔细观察吗?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说完成功收获了周聿怀冰凉的视线,挨得近他只要不聋都听得见她们在讨论什么。
宋小菲轻轻的笑了一声,低下头看书。
关杳冲周聿怀一笑,他眼神奇怪的从她脸扫过。
她狐疑,难道她笑得不好看吗?
“杳杳,擦擦嘴吧,你嘴角还有菜叶子。”宋小菲忍着笑意温声说。
关杳脸的笑容僵住,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多尴尬啊。”
“我也不知道你会对他笑啊,要怪也是怪你偏要去招惹人家。”宋小菲嗔了她一眼说。
“小菲,我发现你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啊,我都快说不赢你了。”关杳好笑地说。
“你发现的有点晚。”宋小菲头也没抬地说。
关杳啧啧两声,“小菲都会怼人了,都怪毛雨萱教坏了你。”
“我靠,关杳,你少污蔑人啊,分明就是你自作自受。”毛雨萱抽空反驳了她一句。
“雨萱啊,虽然优美的中国话很动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少说,你有其他的语言可以表示你的愤怒。”关杳慢悠悠地说。
毛雨萱啧了一声,明智的选择不跟她斗嘴了,学习委员都已经开始收作业了,她还有一张卷子没抄完。
“加油啊,雨萱,我与你同在。”关杳还火浇油地说。
宋小菲在她头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你别吵她了,雨萱,下次还是要记得自己写作业,倪老师惩罚起人来可是花样百出,很折磨人的。”
“你应该不想被她抓住小辫子吧。”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写作业,这不是昨天晚跟人打游戏到太晚忘记了嘛。”毛雨萱苦兮兮地说。
“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想起来过吧。”关杳在一边幽幽的补刀说。
“真相了。”毛雨萱的同桌曾露憋笑说。
三个人的注视下,毛雨萱的压力有点大,她哭丧着脸说,“我记住了血的教训,千万不能被倪老师盯,一般被她注意到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首先得祈祷她不会发现你的作业是copy来的。”曾露微笑着说。
“倪老师的眼睛可是很毒的,雨萱,你要小心了。”关杳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
毛雨萱沉默了一瞬还笑得出来,“没事啊,我有百分之七十的答案都跟她写的不一样,提现出我的真实水平。”
“你可真是机智的女孩儿呢。”关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但是雨萱啊你别忘了,没有六十分也是会被倪老师喊去谈话的。”
“……”
毛雨萱再次沉默,过了良久发出一声哀嚎,“啊,我为什么这么难。”
“还有更惨的是你一被倪老师喊去谈话咱们老班也会知道,然后就应该要找你聊聊次小测的成绩了?你及格了吗?”关杳给她灵魂一击。
“我现在请假回家还来得及吗?”毛雨萱最终只能说。
“恐怕不行了,因为马就要课了。”关杳笑着说,似乎呼应她说的话,课铃声响了起来。
毛雨萱表情有些破裂,关杳转回身子功成身退,徒留毛雨萱在心里歇斯底里。
很快她们口中讨论的倪老师就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教室,她的长相带着具体攻击性的美,英姿飒爽,这也是六班的同学们喜欢她的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征服他们的原因就是她让你窒息的惩罚方式。
比如有一个同学曾经由于没有按时交作业被她罚去厕所做俯卧撑,很让人窒息,并且想要换个星球生活,因为当时有个男同学推开门发现他的姿势最后神色复杂的为他贴心关了门。
倪程是她的全名,教六班化学。
关杳翻开化学书慵懒的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她昨晚没睡好,做了很久的梦,醒来以后还忘了梦的什么,感觉有点亏。
“同学们,又见面了,周末过得还愉快吗?”倪程穿着一身碎花裙子,身材很好,脸化着淡妆。
关杳日常关注她的口红色号,再次在心里感叹倪老师的品味很好。
下面有人接话,倪程笑了笑说,“不管是愉快还是不愉快都已经结束了,新的一周开始了,我布置的作业你们按时完成了吗?”
“课代表下课了收起来,我会仔细给你们检查,现在翻开书第六十二页,我们从次讲的地方继续。”
关杳翻着书,突然从里面掉落出来一张东西,是一张画,面画着简约版的小人,看起来像她。
她蹙了下眉,她突然不太记得这是怎么来的了?
宋小菲刚好瞥见她手里的画,压低了声音不太惹人注目地说,“这是谁给你的?挺好看的。”
“我忘记了。”关杳翻开了这张画几眼,实在没什么印象。
“你这记性可真是...”宋小菲无奈地说。
“难道是追求者?”
“谁这么文艺啊。”关杳眼神里充满了遗憾。
“诶,这张画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后面的毛雨萱突然出声。
“你在哪见过的?”关杳靠着后面的桌子小声问。
“学校的展览厅,里面不是收录了很多优秀作品吗,有一幅画看起来跟这个风格挺像的,作者好像是叫迟鱼,有点奇怪的名字。”毛雨萱说着还发表了一下她的看法。
“迟鱼?”关杳眯了眯眼睛,心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她蓦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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