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起眼睛,片刻才适应了这光线。
“怎么这么亮?”
迎岚道:“云清师兄,你忘了,你以前怕黑,所以房间里到处都点着油灯,屋子里一直是很明亮的。”
怕黑?
沈御蛟心里揣度着,这少年的师兄还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竟然怕黑,真是不像话。
他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单。
桌子上放着玉制的杯具,床榻上挂着浅绿色的床幔。
床头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看上去……很贵!
这是沈御蛟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汇。
床榻边缘的墙上挂着一个被白布遮住了的画卷。
沈御蛟指了指那幅画,狐疑道:“这是什么?”
什么宝贝东西,竟然还要用布遮起来,真是让人好奇。
迎岚摇了摇头,道:“云清师兄你以前不喜欢我们碰你的东西,尤其是这幅画,更是不准我们看一眼的。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沈御蛟心里越发鄙夷这个什么云清师兄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莫名其妙。
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御蛟不屑的扬手,一把掀开那画上遮掩着的白布。
画上画着的是一张宽大的床榻,床榻上挂着浅绿色的纱幔,纱幔被挽起挂在两侧,而那床头上正挂着和房间里一模一样的玉坠儿。
床榻上坐着一个手里捏着被子面带红晕的少女。
少女手里的被子遮挡着部分身子,一条纤细修长的腿却露在外面,还有那被子遮挡不住的肩膀上、脖子上,还有几处可疑的红痕。
很难让人猜不到她经历过什么。
而那少女的脸和绯然别无二致!
沈御蛟怒喝:“不准看!!!”
迎岚早已经被这幅画惊呆了,他的云清师兄,竟然……竟然……竟然……对师父存了这种心思!
沈御蛟伸手取下那幅画,连忙卷了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
这个该死的什么云清,竟然画了这样的画来侮辱绯然。
更可恨的是,那画上明明白白画着少女肩膀上的一颗痣。
绯然身上哪里有痣,他沈御蛟最是清楚不过。
一想到那个什么云清,可能真的曾经见过这样的绯然,沈御蛟只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绯然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此刻,迎岚在恍恍惚惚的回神,惊讶道:“云清师兄,你……你竟然……”
沈御蛟大喝,“闭嘴,出去!”
迎岚被震住了,他心里对云清师兄是有点敬畏的。
被他这么一喊,迎岚吓得立刻灰溜溜的出去了。
沈御蛟无力的瘫坐在床榻上。
天杀的云清,竟然这般对待绯然……
等等……
沈御蛟恍惚间想到了什么。
那个迎春一直喊他,云清师兄。
而这个云清和浮白曾经有过这种关系。
难不成……他只是浮白找的一个替身吗?
越想越气,沈御蛟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的疼。
该死的云清,该死的绯然,他到底算什么嘛!
沈御蛟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难怪绯然如今对他这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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