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抽回手“我们离开这里吧。”
那双寒星般深沉的赤色眸子里似有巨浪翻滚“你是怕本座自身难保护不了你?”
当然不是,可是要是在这里,这大大小小的机关阵法就够她应付的,就算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时纵,他凭借着东极掩月的有利地势还是很难将他封印。
忘忧盯着墙上的幽火出神“这里太高太冷了,不适合我。”
“你想去哪?”
忘忧回过神来“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
“本座不会离开这里,你也一样。
忘忧的神色暗了暗,并不将时纵的话放在心上。
随后的几天她静心养伤,偶尔也动动笔墨,她将一条长着黑角的赤鳞小龙画的肥圆,像挂在桑树上的蚕蛹,飞也飞不起来。
时纵看到后很生气,他将画覆于幽火之上片刻尽成灰烬,迄今为止除了面前这个人似乎再也没有人敢拿他开玩笑了。
忘忧将毛笔搁置,没理时纵。
时纵目光扫到案上的一块不大的木雕,他随手拿起来“这是什么?”
手上的木雕轻的出奇,是与刚才画纸上别无二致的小肥龙,就连那短圆的爪子也被刻了出来。
忘忧头也没回的说:“我亲手刻的,本来是给你的礼物,你既然不喜欢烧掉就好了。”
时纵虽然有些嫌弃这条小肥龙,不过从来没有人亲手给他雕刻过礼物,他把礼物收进怀里“有点丑,本座就勉强收下了。”
随后怔楞了一秒“你对本座有时好时坏,到叫本座难以猜透你的心思。”
忘忧没有应声。
殿门被吹开戾啸风声大起,一个长着修长鼠尾的妖侍跑了进来“祖神,黑水潭外聚集了很多人,他们要将黑水潭里的食人鱼妖杀死。”
忘忧走到悬崖边倚着栏杆向下看去,因为离得实在太远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只能用上瞬移阵法,将自己传送到黑水潭边。
原本厚实的冰面被砸开了,百十人合力布阵,那阵仗知道的是来杀鱼妖,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来杀时纵。
为首一位俊俏的青衫少年手执长剑,面对体型巨大与他力量悬殊的鱼妖时依旧气定神闲,那剑白的耀目,凌霜傲雪,锐不可当。
看到这青霜剑忘忧才认出他是谁,这是那位一人重创玄冥的圣灵宗的开山鼻祖宗滦。
巨鱼悬空跃起腾起巨浪,宗滦一边布阵一边看准时机挡在忘忧身前,侧身对她说:“这次来杀妖是假,来带她离开才是真,一会几人会将阵法转移,而她只要跟着瞬移阵法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没等她开口拒绝,宏达的法阵逐渐移到她的脚下,她站在阵边的一角,头皮传来一阵麻意,这可不太妙。
她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阵法自脚下传来震动,这说明阵法已经启动,再抬头果不其然就看见双目冒着猩红寒光的时纵。
他阴恻恻开口道:“你们要带她去哪?”
宗滦几人看见时纵如临大敌几乎下一秒就要挥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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