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目光满是羡慕。
此等骏马,将他们所有人都吸引了。
大秦男儿,尚武。
武者,喜马。
大部分大秦男儿毕生梦想,就是携一马浪迹四海。
去俯瞰,大秦辽阔的万里疆域。
咚咚咚!
就在等战马从街道离开,分开的人流重新合拢时。
更加急促的马蹄音,踏碎了这片刻的宁静。
“尔等卑夫贱民速速让道,马蹄所踏,伤者自负!”
高昂的声音,在密集的人海中响起。
百姓们目露惊恐,纷纷避让。
商贩们连忙推开桌椅,妇女凝神抓住儿女,行人转身迈入寂巷。
闹市街头,顷刻间空空荡荡。
几片菜叶,在街道中央低空盘旋。
一匹红棕烈马,四蹄如飞。
马背,一个与秦始皇嬴政,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目光冰冷。
身后一排骑马秦卒,盔甲鲜亮,兵刃寒光。
须臾间,他们人马的身影便消失于闹市街头。
直到他们消失许久,人潮才再次汹涌起来。
“十八世子胡亥殿下,好生无礼!若不是仗着陛下宠爱,岂能如此嚣张?”
“还是长公子扶苏仁慈礼爱,体恤爱民,比之胡亥,胜过百倍!”
“胡亥如此匆匆,也不知是为了作甚?”
“长公子扶苏?现在扶苏已经不是长公子了,在其之,还有吾大秦归秦的大皇子赢子泽殿下!”
“……”
百姓们交头接耳,熙熙攘攘的闹市重新恢复热闹。
马蹄声渐行渐远,
“吁——”
胡亥勒紧了缰绳,停在了运送战马至麒麟府的马队前。
负责运送战马的乃是蓝田军营一员千夫长,战盔红色翎羽微摇。
他身后,数十员士卒身旁,数十匹战马马蹄踏地。
地面一震,红色翎毛战甲将军向华袍青年恭敬行礼,
“吾,千夫长丑夫,拜见殿下!”
丑夫面露疑惑,双手合礼于胸前。
却久久不见胡亥言语。
此刻,
胡亥径直走向丑夫身后数十匹战马处,目露冷芒。
丑夫和众士卒,目光忐忑。
嘴唇微开,欲言又止。
胡亥用手中马鞭,拍打了一匹绝等的红棕烈马。
嘶~
烈马嘶鸣,马踏长空。
胡亥脸阴柔的笑容,手中马鞭缓缓收回,
“好烈的马!绝等!不逊色于本殿下坐下烈焰了。”
胡亥转身看向丑夫,冷漠的声音不容拒绝,
“这些绝等战马,我就收下了。”
丑夫一听,面色凝重。
胡亥身后的人,神态高傲。
他们从马一跃而下,向丑夫麾下士卒索要缰绳。
丑夫麾下士卒,为难的看向了丑夫。
他们身,肩负皇命!
这些战马,都是要送到麒麟府的!
皇令,不容亵渎!
而现在,十八世子胡亥,竟然要公然强取等烈马!
丑夫单膝下跪,高高的头颅重重下垂。
“殿下,吾等乃是受皇命,将这些烈马送与麒麟府内。”
“皇令如山,恕丑夫不能从命!”
丑夫不卑不吭,眼神凝视胡亥。
“放肆!”
胡亥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打在丑夫眼角。
顷刻间,丑夫眼角浮肿一片。
鲜血顺溜而下,豆大的血珠滴入咸阳古城地砖。
空气中,散发着淡然的血腥气。
丑夫的千夫长职位,乃是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
昔年秦一统六国,他去过六国的没一寸土地!
在生于死之间,他没有退缩!
今日,他亦不会退缩!
他高挺的头颅,昂扬不屈!
胡亥眼神狠辣,略一诧异。
手中的马鞭,再度高高挥起。
吾乃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父皇宠臣赵高是吾老师!
吾要风便是风,要羽便是雨!
就连汝也要忤逆吾?
“啪!”
“啪!”
“啪!”
三连鞭下去,丑夫的嘴裂开,鼻梁断裂,脸颊撕开。
整张脸,都满是鲜血的丑夫。
依旧昂首,挺立着胸膛,声音如山:
“吾,丑夫,身受皇命!”
“宁死,也要完成陛下之令!”
胡亥嘴角一抽,怒哼一声。
手中的马鞭,“啪!”的丢在地。
凝望丑夫,丑夫身后的数十个士卒。
亦如丑夫,昂首凝视。
胡亥恼怒的脸,嘴角微微扬。
“哼!”
“少拿父皇压我!”
胡亥脸色阴沉,锐利双目中寒芒彻骨:
“战马可以让你们送。”
“不过,此等绝等烈马,我那被遗弃多年的皇兄,怎能享用?”
胡亥阴冷的笑声下。
跟随胡亥而来的数十个神态高傲的士卒,从人群后方牵出来了数十匹枯毛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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