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回到晨星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大街上狂欢的人依旧没有散去，而地狱厨房外面，多了很多写了各种游行宣言的牌子。

路上凯尔还阻止了两起抢劫，拿枪的劫匪跑到华人超市，被他给顺带手打晕了，没杀人也是因为两次的劫匪貌似都只是要些生活物资并没有伤害超市老板和顾客的意思，加上不是在地狱厨房。

酒吧内灯光还亮着，但没什么客人，除了……趴在吧台上打鼾的某康斯坦丁。

“老板你回来啦，康斯坦丁先生一直在等你。”

“菲利克斯，没客人了就直接关门，早点回去休息。”凯尔对这个尽职尽责的员工很满意。

菲利克斯笑道：“谢谢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把大门关上。”

“好的老板。”

康斯坦丁喝醉了，一身的酒味，夹杂着其它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凯尔没有半点与之交谈的兴趣，等菲利克斯离开后凯而径直上楼。

同时盘算着明天等康斯坦丁醒来后一定要让他把吧台清洁一遍又一遍，没味了才行，二楼除外晨星酒吧可还没留宿过人呢，更何况是醉鬼。

“所以康斯坦丁的想法是希望我能出钱买下那个盒子?”

上楼后遇到坐在沙发上聊天，同时等他回来的李千欢和JO，打过招呼后，JO就将她跟康斯坦丁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了凯尔。

JO有些不好意思道：“康斯坦丁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凯尔没有回答，他想起了先前温彻斯特兄弟给他打过的电话，也是借钱参与拍卖，时间也对得上，凯尔怀疑温家双煞跟康斯坦丁要买的可能是同一个。

已经答应温家双煞借钱给他们，再答应康斯坦丁的话……我给别人当托坑自己?

李千欢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凯尔肩膀上：“同不同意你倒是说话啊!”

凯尔看着李千欢：“自己手欠打的，再疼也得忍着。”

李千欢缩回放在凯尔肩膀上的手掌放在背后，抖啊抖，心里嘶啊哦的，表面上却顶着凯尔的眼神抬起下巴，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等凯尔目光转向JO的时候才忍不住张开嘴，无声地“啊”着。

“钱我可以借，但有些事我得先了解一下，等明天我跟康斯坦丁沟通过再说。”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萨姆和迪恩你还记得吗？”

“那兄弟俩，我当然记得啊，他们在我家的酒馆待过，埃伦认识他们父亲。”JO之所以会有到外面看看，体验驱魔人生活的想法，也有这对兄弟一份“功劳”呢，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们之前也管我借过钱，也是要参加下个月的一场拍卖，我怀疑他们跟康斯坦丁看上了同一样东西，所以我想明天去个电话问问他们。”

“原来如此。”

对此JO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更好奇那个盒子到底个怎么样的黑魔法物品了，居然让康斯坦丁和温家兄弟同时盯上了。

等李千欢和JO都去房间睡觉后，凯尔打开电视机，终于有电视节目了，不再是白宫、KB宣言之类的，只不过今天的节目画风不太对呀。

不管是新闻还是脱口秀，通通都围绕着股市以及因股市崩溃而游行的话题、画面内容，凯尔甚至看到了他刚刚回来时路过的街，他这是错过了电视台的采访队伍了吗？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华人超市被人抢劫都没记者愿意报道，倒是给了几个超市镜头，全集中在空了的货架上。

显然股市的“崩溃”让大苹果城的市民们危机感爆棚，提前抢购各种生活物资，这是怕之后可能会引起的经济危机导致的下岗潮……好像以前的中学历史课本里有记录，具体内容不记得但书里确实有艾美莉卡人排队领救济粮的黑白照片，这算不算是艾美莉卡人的历史经验?

好在凯尔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即便托尼最后没能扛住，他依旧有钱，即便有钱买不到食物他也有实力去抢，就算有实力也无法在大苹果城抢到一片面包，他还可以带着人去蒙大拿，那里还有一个农场等着他。

自己也是无聊，想这些有什么意思，最近海下训练效果差了很多，精力总用不完，也不想睡觉也睡不着，麦林不在的又一晚，想她。

要不要再出去一趟，找栋废弃大楼，练练岚脚，帮助大苹果城症府拆除违章建筑，为美化市容市貌添砖加瓦?

麦林的电话打断了凯尔与表面性格严重不符的发散思维，接起电话对面却传来约翰麦克莱恩的声音，简单沟通了几句后，凯尔还是换了一件衣服带上那把振金打造的苗刀出了门。

刚走出晨星酒吧凯尔就拨通了托尼斯塔克的电话。

“oh shit!凯尔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一定开着我新的动力装甲炸了你的酒吧!”托尼斯塔克像是有起床气的孩子，发泄着对打扰睡眠的罪魁祸首的不满。

“oh!我以为作为一个合格的集团掌门人，大苹果城甚至整个艾美莉卡人民的英雄钢铁侠，在今天这个混乱如同灾难的日子里一定在殚心竭虑地想办法解决那些肮脏的只敢躲在阴暗角落玩可笑又可恶的小动作的爬虫，没想到英雄在睡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后托尼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冷静了许多：“说吧，作为股东的你终于忍不住关心公司的股价了吗？”

“乌德隆，一个NYPD的女儿，被爬虫绑架来威胁她的父亲，我想作为钢铁侠你应该很乐意去救下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孩。”

“你为什么不去，千万别告诉我你的实力对付不了绑匪。”

“说的太对了钢铁侠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我只有一把用来自卫的手枪可对付不了荷枪实弹、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绑匪，除非你愿意给我提供一件动力装甲。”

“滚回你的被窝，凯尔萧!”

托尼果断地挂断电话，凯尔收起手机，坚毅的面庞不带多余的表情，腰间挎刀慢慢消失在烧烤味与汗臭味夹杂的漆黑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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