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1 / 1)烟青酒旗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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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杏娘比你们来的早了不少吧。”

“杏娘妹妹寻到恩人比我们早了几分。”

月筎回了一声,心底却隐隐有不安浮现出来。

娇钺打了个哈欠,脚尖点地活动着脚踝。

杏娘是在一个雨夜出现在家门口的,一身粉白色的衣裙沾染了污泥浑身被大雨临头,发丝贴着脸,狼狈极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抬头看人的时候可怜兮兮的。一开始,原文越都没怀疑对方的身份,只以为是淋了雨的路人。

那时原文越大概十六岁左右,上门的媒人不少,都是殷切的与她说亲的。十六岁的男子该是娶妻的时候了,但原母都一一拒绝了,只说自家儿子耽于学业不愿娶妻。杏娘上门的时候还得了原母不少白眼,不知后来怎么哄得原母,原母见她就眉开眼笑的,比对自家亲闺女还好许多。

但后来,杏娘疏忽大意暴露了身份,原文越也没在意,只当做又一个女妖怪,没什么好奇怪的。仍旧每日里钻研其他人送来的书,着迷画符,直到有一日与同窗聚会晚归却见杏娘穿着一身粉白色的衣裙纤纤素手插入了一男子胸膛,头贴在对方耳边,耳鬓厮磨好不温柔小意,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杏娘抽回手,温温柔柔的笑着舔了舔指上的血迹。回头的功夫却看到一身书生打扮的娇钺,顿时变了表情,掩饰性的将血淋淋的手藏在背后。原文越的袖口下的手都攥紧了,面上却佯装淡定。

后来原文越便更加沉迷于道法书籍,哄着那些妖精们给她送了更多的书。

“你记得前年中元节吗?”

娇钺这话是跟蛇姬说的,蛇姬冷了眸子却认真去想。

那一天,鬼门大开百鬼出行,她早早的便去原文越家守着,却未曾想一道黄符正好打中自己,虽没什么大碍,但身上的鳞片却掉了不少。

那一日鬼门大开,原文越担心便在房屋墙角下埋了自己的符咒。

“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伤你的符咒是古书之中夹带的吗?”

娇钺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却让月筎和蛇姬变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

月筎大惊,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

“哎,我也不想的。那天也跟今天一样,月色比今天还好呢?”

娇钺抬头望了望天,带着几分惋惜的看了几眼月筎和蛇姬她们,唉声叹气。

娇钺本想吓吓她们,却没想到蛇姬当即现了原形,一条三米多长的竹叶青张着大嘴往娇钺方向冲来,刺鼻的腥气让娇钺蹙紧了眉头。月筎手中现了一根竹节鞭,在侧翼攻了过来。

娇钺一脚点地旋身躲了开来蛇姬的攻势,一脚踢在蛇姬硕大的脑袋上,蛇姬被娇钺踢得往月筎的方向撞去,直直撞上了月筎手中的竹节鞭。娇钺手背负在身后,辗转腾挪般在二妖中间游走,不管风吹浪大的我自闲庭信步的悠然自得让二妖红了眼。

蛇姬张大嘴喷出一股猩红色的烟气,刺鼻的血腥味让娇钺抬手用长袖掩住口鼻,另一只手两指捻了一张黄符甩了出去正中蛇姬脑门将人定住当场。

勾手指对月筎比量了下,带着十足的轻蔑。

月筎面色涨红的持鞭甩了过来却被娇钺轻悄悄的抓住,只轻轻用力便连人带鞭扔进了水里,从水里钻出的时候月白色的衣裙被水浸湿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一张黄符甩过去牢牢的贴在月筎的额上,将人定在当场,当的是比蛇姬更狼狈几分。

娇钺寻了个地方只自顾自的打量着她们,对着无双招了招手。

【把她们画下来。】

【啊。】

无双傻愣愣的反问了一句,却乖巧的绘制现在的场景。凭空出现一张白纸,纸上线条一点点的闪现,很快便绘制出了两个栩栩如生的身影。三米多长的大蛇身子高高昂起倒三角的蛇头大大张开,长长的舌头都伸了出来;水中一高挑女子怪异得站着,扭着腰姿势很是奇怪,发髻歪了簪子也摇了摇欲坠,衣裙是好看的,可惜浸湿了水凸显出几分玲珑身段了倒是没那么良家。

画好的纸张飘飘落下,娇钺伸手接过,指尖冒出一点火星将其点燃,没有烟气没有灰烬,就那么一点点的消失了。

“你们都说说吧,来报什么恩?”

那纸燃尽的时候,无双注意到娇钺的小手指动了动,眉间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悦,只默默的咽回了肚子里。

蛇姬嘶嘶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娇钺听不懂便投出一枚石子打掉了她额上的黄符,蛇姬顺势变成人想逃跑被一张黄符定在当场,羞愤欲绝却只能开口。

“当年我还是条小蛇的时候冬日被一农夫抓住,险些被炖了喝汤,是恩人救下了我,放我回归山林,那时我便决定等修成人身一定要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娇钺打了个哈欠,这个故事无聊的很,又转头问月筎。

“我曾是公子院中的一杆青竹种在公子窗外,日日听公子读书生了几分灵智,后又受公子灌溉之恩得以成长,那时我便决定等修成人身……”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娇钺打断了月筎的话,陈词滥调不停也罢。

“我今日放了你们,回去便只与你们那些姐妹说我溺死在这河里了。我不论你们这恩情是真是假,只一点,报的跌宕起伏些别平平淡淡的跟之前一样,让人看了一点兴致都没有,你们这要是在戏园子里,别说打赏了不被客人们轰下台就不错了。”

蛇姬不懂娇钺话里的讥讽,月筎却因被比戏子红了双颊,眼睛赤红,好像下一刻就要与娇钺拼命似的。

娇钺也不在乎,便是原文越都能收拾的了她们,她总不能比自己的…差了去吧。

两颗石子打落两人身上的黄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月筎的额上被石子打破了流出了殷红的血。

“走的,记得我在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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