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痛得灵魂出窍,不顾一切喊道:“救我,就我!”
过一会,他连救字都不提了,以极微弱的声音求道:“杨公子,求你给我个痛快。”
这一切也是很短时间内的事情,阿紫反应过来,看到刚才还威风凌凌对自己耀武扬威的大师兄此刻这般模样,没有丝毫怜悯,只娇笑道:
“摘星子,刚这位杨公子是给了你机会的,你偏不领情,还要偷袭暗算于我,现在讨饶可晚了。非得让你多受些罪,给这鬼火烧成灰才行。你说是吧,杨公子?”
杨过虽然也觉得摘星子这般狠毒的人死有余辜,但毕竟不像阿紫一样心理有些扭曲,见他惨状心有不忍,弹指间又一道银针飞出,径飞向其太阳穴,刺透进去,将他了结了。
摘星子虽死,他身上的火却不马上熄灭,并且这火好生特异,只在人身上燃烧,并不点燃周边草木。
杨过虽然无恙,可见状也暗叹星宿派里邪门物事层出不穷,看来日后真和丁春秋正面交手,不可不防他毒功邪法。
阿紫见杨过帮自己除去一大心腹之患,大为欣喜,称赞道:
“公子,你武功可当真厉害,我姐夫或许也能令那鬼火倒转回去,却未必有公子这么巧的手法。
这借力打力的法门…啊,公子莫非便是和我姐夫齐名的姑苏慕容不成?
不对,不对,刚才摘星子称公子为杨公子。请问你是何来历?”
杨过清点完任务奖励,将独孤九剑再提高一品,再加上阿紫安然无恙,此次出手的目的已达到。
入江湖以来,接触到的女子大多都是善良温柔之人,刚才他目睹了阿紫练功以来的全程,对她阴狠无情的性子不喜。
这时候冷然应道:“姑娘的姐夫与姑苏慕容齐名,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乔峰吧。在下这点微末之能,焉能与乔大侠相提并论。”
杨过轻松杀死摘星子,阿紫性子自私,便想着怎么能加以利用,此时见他态度冷淡,不禁犯愁,但仍是吹捧道:
“我姐夫已快四十岁啦,他在公子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远远比不上你,假以时日,公子你的名头,定会赶上我姐夫乔峰。”
他们星宿派最擅长的便是溜须拍马,阿紫自小耳濡目染,此刻大肆夸起杨过来。
杨过无心和她多说,摆摆手道:“我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阿紫姑娘,你身上的神木王鼎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还是毁去了吧。
你要学武功,自可以让你姐夫教你,又何必学星宿老怪的毒辣功法。”
阿紫闻言一惊,没想到杨过也知道神木王鼎的事情,还知道此刻就在她身上。
她想了想,没有否认,只笑着点头,道:“公子说的是,我回去就求我姐夫,让他教我武功,他若答应了,我保证就将这木鼎毁去。”
杨过见她说话时目光闪动显然言不由衷,知道如劝说不了李莫愁一般,这个阿紫性格已成型,再难扭转。
他不是虚竹那种救苦救难什么都要管的活佛,所以冷哼一声,不再多言,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强风袭来,竟是有人向杨过出手。
杨过此时感知通明,方圆十里之内的异常都能有所察觉,早就感觉到了有不速之客靠近。
这时候见来人招式平庸,甚至远不如刚才星宿派的摘星子,丝毫不以为意。
但马上,他“啧”一声,惊异无比。
原来来人招式虽糙,可蕴含在随意一拳里的真力却实在惊世骇俗。
杨过所见之人物中,除去女剑神、剑魔独孤求败等巅峰处的高手,要属石破天内力修为最高。
尤其习练侠客行诗句里的内力心法后,石破天更是真力通玄,几可开山辟地。
而来人的内力修为,似乎不在石破天之下!
尤其诡异的是,这人拳风之中,带有一阵森寒气息。
月前杨过刚曾见识过左冷禅的寒冰真气。
寒冰真气可将岳不群冰封住,可让封禅台周边如临冬日,无疑十分可怕。
但来人拳风之中的寒气,竟比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尤甚!
春去夏来,今日天气已甚暖,可周围受这寒气影响,变得寒冷。
阿紫内力低微,抵受不住,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远处仍在燃烧着的摘星子身躯,竟奇迹般冻结成冰,可见冷到了什么程度。
好在这人招式普通,杨过惊讶之余,轻松避过他这一拳。
再潜运侠客行诗句“三杯吐然诺”的吐纳法门,稍提一口真力在胸口,登时浑身暖畅,不惧严寒。
又恐阿紫被冻伤,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渡些真力过去,助她抗寒。
阿紫但觉一口热气在经脉各处游走,十分受用,道谢道:“多谢杨公子。”
杨过看向一拳轰来的那人,但见他头戴铁罩,将整个头都给套进去了,只眼睛、鼻子、嘴巴处露出些微缝隙,顿时想起一人来,惊呼道:“游坦之!”
铁头人拳风凶猛,胆子却似乎甚小,被杨过叫出名字,不由得后退几步,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他此时头脸被铁罩套住,便是亲身父母在世,想必也难认出他,杨过却一眼就道出他姓名,此事确实稀奇,也难怪他诧异。
阿紫得杨过相助驱走寒意,精神振作起来,轻蔑看了看铁头人,转而朝杨过笑道:
“杨公子,你当真是神通广大。你难道认识我这奴才铁丑?他此刻面目难辨,你又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那铁头人游坦之被叫出原本姓名本是十分恐惧。
这时候见阿紫被一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哥拉着手,看她样子又似乎对这公子哥颇为热情远胜于己,不知怎的心里生出怒火来,压下了恐惧之情,奋力又是一拳朝杨过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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