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马儿周身也没什么伤口,可一张马脸涨成了青色。五官狰狞,似乎死前受了极大的痛楚。
三人都已看出,这马绝对不是累死的。
杨过没有太多这方面的常识,看向陈先生,正想开口询问。
“这马是被武功高手以内力催于脏腑,受内伤而死的。”
曲非烟看着杨过,正好和后者投来的目光对望,“我以前跟我爷爷见过一次类似情形,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陈先生也点点头,道:“以内功震伤马匹,而马周身没有丝毫外伤痕迹,可见行凶者功力之深厚。”
杨过在脑海里以此刻自己武功想象,但觉蛤蟆功虽然同样能轻松拍死一匹马,可这门功夫是外家功夫,以杨过现在的造诣却做不到以阴柔内劲伤及脏腑。
行凶之人应该擅长内劲,且功力不俗。
陈先生凝重看了看马匹尸身,突然又开口:
“少镖头既然答应了让你们同行...一路上,我一直没有问你们的仇家是谁。”
曲非烟道:“陈先生,非是我们不愿告知您,只是...”
杨过却向她摆摆手,坦然说道:
“既然过了襄阳城,出了北朝的地头,不妨和陈先生明说。
我们兄妹二人是在躲避魔教的追拿。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晓,还请陈先生保密。”
陈先生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魔教...可以说是普天之下最难招惹的对头了。你们兄妹二人,要从魔教手上逃生,确实不易。”
杨过道;“到了南方,魔教理应收敛些吧?”
陈先生再翻看了一遍死去的马儿,让店小二找地方挖个坑将马埋了——并交待这马也可能是中毒死的,千万不要贪吃马肉。
之后,他才对杨过说道:
“魔教的主力的确不在南方,可他们对南方诸地的渗透却已非一日了。
许多江湖上的旁门左道,受正道门派瞧不起,干脆便投了魔教,成为魔教的分支旁派。
这些人如若服了‘三尸脑神丹’,那便相当于终身要受魔教控制。
这么多年来,南方受魔教直接或间接统治的门派可当真不少,便是远在云南的五毒教,据闻也成为了魔教附庸。”
这些事情杨过虽然都是知道的,可听陈先生说出来,还是有些头疼。
曲非烟则抓紧了他的手,显然亦觉得担忧。
杨过稍稍动容之后,脸上表情回复镇定,“陈先生你放心,我们这就先走。绝对不会连累你们。”
曲非烟听杨过这么说,先“咦”了一声,但马上亦表情坚定看着杨过,一幅“你去哪里我跟着”的样子。
陈先生闻言淡淡道:
“杨公子这么说便是小瞧我了。
我也不用遮掩,开始时,确是不太想接纳你们,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世上的不平事那么多,也管不过来。
但不说一路上与你、与曲姑娘相处甚是投机,便只凭我默认了让你们同行,也绝不至于一有危险便抛弃你们,这也太没有担当了。
你放心,虽然我不是福威镖局的属下,可也和远图公私交甚深。远图公自创剑招名曰辟邪,那便含有除魔的意思,我不敢说自比他,却也不惧什么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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