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觉醒来家里多了个人,准确的说多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当然,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何棠。
早上起来,她看见蒋昭的时候,以为他是来找何棠的,虽没有给他好脸,倒也还是因着何棠的关系,给他倒了杯水,直到找遍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何棠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棠呢?你把她怎么了?”南风站在餐桌前,盯着蒋昭问。
刚才出卧室的时候,她随手抓了小剪刀在手里,蒋昭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尖锐的剪刀尖刺着她的手掌,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如果这个时候蒋昭敢动她,那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蒋昭嗤笑出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南风道“南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何棠,南风,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善良还是该说你愚蠢。”
“你什么意思?”南风瞪着他。
“呵,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何棠将你送给了我,现在你是我的,你明白了吗?”说完猥琐的上下大量着南风。
因为不知道家中有外人,南风早上起来只穿了件睡衣,幸好是冬天,南风穿的是长衣长裤,可即便如此,此刻面对蒋昭的打量,她依旧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赤裸裸的站在对方的面前,藏在衣兜里握着剪刀的手开始发抖,她后悔她没有听何西的话,不要单独见何棠。
此时,何棠也不知道被他带去了哪里,她不相信蒋昭说的,何棠与她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此刻她觉得何棠断不会做出将她送给蒋昭这样的事,何况蒋昭还是她的丈夫。
何西说的没有错,南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总觉得自己如何对待他人,他人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而这样的想法,有时候却是致命的。
“我不相信,你撒谎。”南风后退一步,借助餐桌站直身体,尖叫出声。
“我撒谎?”蒋昭笑的前俯后仰,好半天才收住笑。“南风,你也不想想,没有何棠,我怎么进得了你的门,如过不是她,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被你藏起来了对吗?”她将手撑在餐桌上,以掩饰自己因颤抖而站不直的身体。
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住,坚持到何西来。
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蒋昭向前走了一步,微俯下身子,充满讽刺的看着南风说“承认吧南风,你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你并不是个愚蠢的人,何棠有没有问题,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我说的没有错吧?”
蒋昭说完直直的盯住南风,果真,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南风的脸灰白一片。
是的,她早就发现何棠有问题,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嘟嘟丢失,作为母亲,她没有不顾一切的去寻找丢失的孩子,反倒拉着她给她讲自己的爱情故事。关于孩子的两次情绪失控,细细想来却有些刻意。
真正让南风彻底防备的是有一次南风主动提起嘟嘟,何棠竟找寻别的话题一笔带过,许是南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借口去了厨房洗水果。
从厨房出来,她便开始哭泣,说她很想念嘟嘟,不知道嘟嘟过的怎么样,南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以为自己是受了风寒,直到她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小半块洋葱。
南风对洋葱过敏。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何棠也是。那何棠将洋葱带在身上,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催泪。
一个母亲,丢了孩子,失子心切的悲伤需要借助洋葱,如果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发想现何棠有问题。那她就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昨天夜里,一开始她就知道何棠在装睡,学医出身的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自然她也听到了她的那句对不起。
后来,怎么会突然睡着的她已经记不清了,但就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她知道她应当是吸入了类似乙醇之类的东西。
在何西到来之前,她必须坚持住,耗住蒋昭。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呀,太精彩了。”何西自嘲的拍了拍手说。
蒋昭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宽大睡衣的女人,几分钟前,她还一脸惨白,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可以自我调节的这么好,一脸云淡风轻。
如果此刻,南风能听到蒋昭的心声,她一定翻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狗屁,那是你不知道我腿软成什么样子了。”
南风这样的变化,让蒋昭心惊。
怕被南风看出,他急急的开口“我和何西打了个赌。”
南风的眼神淡淡的移了过来,声音空旷像是来自远方。“什么”
“我赌他半个小时之内能不能找到你,找不到,你任由我处置,他应当怎么也想不到我和你在你家吧?”蒋昭说完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像是一只等待被人夸奖的野鸡。
静默五分钟后,南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努力站直身体,将手伸进兜里借助剪刀给她的刺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看着蒋昭说“呵,蒋昭,你既然已经猜到我早已发觉何棠有问题,那你不妨也猜一猜,我有没有提早堤防她?”这一次,换南风一脸讽刺的看着蒋昭。
“你什么意思?”蒋昭询问。
话音刚落,玄关处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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