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位于凉城的最北角,山上被大片的油松覆盖。山下只有一个不满100人的小村庄,因为地处偏僻且交通不便,在这个安静萧条的村子,人们的神情冷漠、无助,家家户户门可罗雀,没有一丝生气。
为了尽快找到孩子,何西和陈队一行人马不停蹄奔赴梅山,翻山越岭倒飞机倒高铁倒汽车坐竹排船,跋山涉水又徒步走5公里山路,整整潜伏三天三夜,才找到他们的窝点。
并将陈队推下山崖,公安各部门搜山一周也未能找到她的踪迹,这三年来每年春节在刘新芳家蹲守都了无所获。
近期有群众举报刘新芳在南城出现,警局高度重视,希望能够尽快抓住她,保一方百姓安宁,给牺牲的陈队一个交代,也是给那些孩子的父母一个交代。
“前几日有一个被拐孩子的父亲打电话说。他在南城出差时看见了疑似刘新芳的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这是我根据何西和参与梅山大案的同志描述绘出来的刘新芳的样貌,局里联系了这位父亲,他称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蒲夏指着投屏上的照片说。
苏曼看着图片说皱了皱眉说“这个女人目测年龄有三十几了吧,就没有一张她的照片?没有拍过照?“
“没有,起初我和何队以为她是那个村子里的村民,并没有留意她,后来何队出事以后,我们再去那个村子调查的时候,我们连村口都没走到就被村民打了出来。“何西说。
“为什么啊?“角落里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卢小月,今年刚从警官学院毕业。平时很少与人交流,但遇到案子上的问题,便如同换了另外一个人。
何西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说“这个村子,地处偏僻,交通闭塞,土地贫瘠,年轻人要么从来没有离开过,要么离开就不再回来,留下的大多是男性老人。无任何法律意识,刘新芳一伙人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外面的新世界,刘新芳将这里作为她们拐卖儿童的中转站,承诺给村子里的光棍都找上老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而我们把孩子和妇女救出,在他们看来,我们破坏了他们的家庭,我们赶走了他们的恩人,所以,我们根本无法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关于刘新芳的任何信息,而刘新芳这个名字,也很有可能只是化名。“
何西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这类案件近几年发生的频繁,除了人贩子丧心病狂,利欲熏心外,更多的在于收买方,他们包庇、隐瞒、甚至阻挠,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更大的阻力,也导致此类案件频频发生却经久不破。
蒲夏看见大家都这个样子,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来之前我调入了近一年来南城的流动人口信息,经过筛选后,符合我们了解到的刘新芳信息人138人,这还不算未登记入册的,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逐一排查,可能工作量有些大,到时得辛苦大家了”他看向众人。
“这没问题,这些恶心的社会毒瘤,乘早铲除,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廖队扬了扬手说。
“另外,曾有人看见刘新芳出现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女童,你们这边近期有没有见到儿童丢失的报案。“何西插了句进来。
“南城近一个月并未接到丢失儿童案。“苏曼说。她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倒有个丢失儿童的乌龙案“
“说来听听“何西回头看向苏曼。
“前几日,一个名叫何棠的女人前来报案,称自己的丈夫蒋昭将亲生女儿蒋嘟嘟贩卖,接到报警,我们即刻出警,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丈夫蒋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苏曼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被廖队一眼瞪了过去。她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人家小姑娘正坐爸爸腿上吃薯片呢,后来我们也拍了照,何棠也证实这是女儿嘟嘟没错”说完苏曼摊了摊手。
“这个蒋昭是做什么的?”何西沉默了一会儿问。
“出了名的富二代,继承家业。二年前投资失败,便自暴自弃,不到一周将家业输的一干二净,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形。”廖队回道。
“你说的何棠可是前几日凉城医院打算跳楼自杀的那个?”蒲夏突然坐直身子问。
何西也想起视频里南风喊的那个名字,应该没错。
“是,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丈夫骗她说将孩子卖掉了,她去理论又被丈夫毒打一顿,她报案的时候还是救她的那个女医生陪她一起来的,叫什么什么风?长得挺漂亮的还。”
“叫南风”蒲夏对着何西各种挤眉弄眼。
何西嫌弃的将那张脸推远,见大家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这里,舔了舔后槽牙说“南风是我的女朋友。”看着大家一脸的恍然大悟他看着廖队继续道“我觉得有必要再查一次蒋昭,空穴不会来风,他既然告诉何棠他将孩子卖掉,说明他可能动过这个念头,而这个时间段正好符合刘新芳出现的时间。”
廖队思索片刻,“啪”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好,就这么决定了,你负责调查蒋昭,蒲夏留在警局和苏曼、小月继续进行人口筛查,尽可能把范围缩小,我和小丁去去车站,火车站等地方。”
“是“众人齐声道。
何西掏出手机发消息给南风:什么时候下班?
消息很快被回复:二十分钟后。
“等着。”
“?“
何西没再回复,启动车子,向着医院方向驶去。
会议结束后,会议室只剩下苏曼、小月两个人,苏曼打开了电脑,上面显示着一些全国各省优秀警察的资料,还有会议上的警界精英,何西的名字赫然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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