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宸眉角一抽，很想捂住小东西这张恬噪的嘴巴，真丢他的脸！

“爸爸，真的，我没有骗你。”楚司寒拉着他的手指，偏要他看。

楚皓宸转头，一眼看见颜宝汐站在马路对面的小吃摊前，排队买饼。

夜色中，她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明明在夜总会赚到了钱，却还这么省吃俭用？

看来，她真的很想摆脱他。

“爸爸，我好像在哪看过她的脸，就是想不起来。”

楚司寒托着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颜宝汐看。

隔这么远，小家伙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轮廓，却依旧肯定她是个大美人儿。

“有完没完？”楚皓宸毫不客气地吼道，

小奶包委屈地抬头，看了爸爸一眼，“我见过你们的合影照，被爸爸丢在仓库里的那个小本本上！”

“以后，不准提她。”楚皓宸冷声道，眸底染上了怒意。

“她是不是我妈咪？”小家伙不死心，眨着大眼睛，打破砂锅问到底地盯着楚皓宸。

男人沉默不语，那张唯一的合照，因为办结婚证需要，还是颜宝汐ps合成的。

“小胖说爸爸和妈妈相爱，才会生下小宝宝，你是不爱我吗？为什么生了我，却没有把妈咪给我！”

“楚司寒，你话太多了，继续去国外待着，多历练几年比较好！”楚皓宸压着心口地戾气，抱起地上的小奶包，冷冷转身离开。

“我不要出国……”小家伙用力咬他，可怜巴巴地在他胳膊肘下挣扎着，“我不找妈妈了，不找了，我只要爸爸，只要爸爸就够了。”

“闭嘴！”楚皓宸身上的冷气冻得骇人。

“……”小家伙忍着泪水，闭紧嘴巴，看着马路对面的颜宝汐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眼中微弱的星光，也一点点熄灭了。

楚皓宸头疼，将他扔上车，修长的身影随之坐了进去，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他是一个冷血的人，从小感情淡薄，向来不喜欢吵闹的场合。

生下楚司寒，完全是计划之外的突发状况，偏偏这个儿子很闹腾，话多还爱搞事情，一个人在家能把屋顶掀了。

然而，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皓宸闭上眼睛休息，不再开口。

车子平稳前行，小奶包见爸爸不说话，又在冷暴力对他，只好沉默着自己跟自己玩儿。

楚皓宸睁开一只眼睛，目光淡淡扫过，发现小家伙扳着手指头在计算什么。

“又在谋划什么呢？”楚皓宸主动打破僵持的气氛，嗓音低沉地开口。

“没什么。”

小家伙学着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回答。

哟，生气了？还跟他较起劲来了，楚皓宸勾着唇角，拍了下他的小脑袋瓜：“快要月底考核了，最近学习得怎么样？”

楚司寒听到学习两个字，立马警惕起来，变脸比变天还快，摆出一副单纯无害的可怜模样，看着楚皓宸：“爸爸……我可以不考试吗？我一定要像你一样优秀吗？”

他不想成为爸爸这样的人，太没乐趣了。

“弱肉强食，你想被人踩在脚底，活得像条狗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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