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可走出办公室时，陈思凡就着急忙慌迎了上去：“怎么样？你没和鱼眼干起来吧。”

陈思凡觉得此时在办公室门口讨论有些失礼，挽着曼可胳膊离开。

“没有，多亏廖桐来得及时。”曼可歪着头，反讽语气很明显。

陈思凡吐吐舌头，装可怜：“我不还是为了你嘛。我小叔给你装了两次家长后，现在都避着我走，你就别惹事了。”

“你教廖桐说的？”曼可粗着声音，模仿廖桐的语气，“我一直仰慕你的语文讲学，但可惜不能亲自去学习，所以特地来请教。”

陈思凡愣了一下，捂着肚子，笑得面容狰狞：“廖桐给鱼眼说的？”

曼可抿着嘴：“嗯。”

“别说，廖桐这种人还真什么都说得出口。”

“……”

曼可靠着墙，抱着双臂等陈思凡笑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走吧。”

陈思凡重新挽着曼可手臂，擦着眼泪：“下次你别冲那么快了。我听廖桐的小道消息说，隔壁校名额挺多，你要不要找找那帅哥？走走关系？”

走关系？

曼可眸子低垂，若有所思。

“反正那帅哥也帮过你一次，也不差这一次，试一下呗，不行就不要这次机会了。”陈思凡一向很厚脸皮。

“……”

曼可觉得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钱，而且是现在的钱。

——

下了晚自习。

曼可和陈思凡、廖桐告别后，就自己上了公交车。

末班公交稀稀落落只有几个人。

曼可一眼就看到了后排那个双马尾少女。

少女欠着身子，垂着头玩着手机，看不清面容，白色t恤配着黑色短裙，明明是可爱清纯的模样，但是曼可总感觉一种妖孽气息。

用余光撇到曼可上了座位。

林语尘关了手机，褐色的眸子在眨眼间变成了深紫色，妖媚和危险缠绕着，纤细葱白的指尖叩着娇艳的红唇，扫着曼可手腕上的手链。

微不可微叹了口气，突然两旁的路灯像接触不良似的闪动了一下。

司机惊慌了一下：“真是见鬼了。”

曼可看向窗外，魅蓝天空闪耀着几颗星星，路两旁的树林吞噬了一切光亮，偶尔随着风摇着枝叶，但在黑夜中，显得阴森了些。

曼可心中毫无波澜，思绪随着车子的摇晃，荡到了九霄云外。

林语尘消失了，没有任何人察觉。

——

曼可下了车子，远远的就看到许衍朝着她摆手。

又戴帽子……

许衍将雨伞递给曼可，温声：“谢谢你。”

“没事。”

路灯柔柔的光洒在曼可清秀的面容上，桃花眼盈盈泛光，密而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的暗影，许衍都可以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

喉咙滑动。

曼可心里有事，看不出许衍的异常，只是抓紧问：“你知道我们市举行英语竞赛的事吗？”

“知道。”许衍点点头。

“听说……”曼可顿了顿，“你们学校名额挺多，能能给我一个？”

能能不给我一个？

许衍弯着嘴唇，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怎么听出一种撒娇的意味？

“可以。”随后又摸了摸鼻头，“我们学校参加的人很少，空出一个应该不成问题。”

“那谢谢你啦。”曼可长舒一口气。

“没事。”

许衍清澈碧波眸子荡漾，扬成好看的弧度，两个酒窝盛满佳酿，香醉又迷人。

曼可愣了几秒，突然开口：“许衍你养狗吗？”

“不养。”

曼可摸摸鼻头，喃喃：“也是，没事看看自己，摸摸自己就行了。”

“……”

她这是说，我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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