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几乎是瞬间开口,压低着声线:“是不是京城的我不知晓,但他背后的人,可跟京城的人脱不了干系,昨日石山被人悬挂在京城城外,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知晓。”
“想必做这事的人,是知道石山背后的人是谁,引蛇出洞,就算背后的那人不出现,引蛇出洞的人也没什么损失。”
他端起瓷杯,将茶饮尽,他整个人隐匿在斗篷里,整个人冰冷的不可接近:“好一个……一箭双雕。”
“京城最近有些变动,摄政王已经有些时日没上早朝,不知去向,曹相动作也有些频繁。”他嘴角弯起一抹冷傲的弧度。
他的人翻遍了京城,都未曾找到那人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昨日他进宫面圣,他旁敲侧击,皇上才告诉他,萧景昱人一直在摄政王府。
这等谎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骗鬼还差不多。
但他也能肯定,萧景昱出事了,连皇上都不知他的去向和踪迹。
谢宁听了他的话,眉头轻皱,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冷意:“最好别出事,北朝皇家的人,早晚死在我手里,一个都跑不掉!”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男子敛了神色,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谢宁答:“回师父,风信楼密不透风,那楼主更是不知踪影,只听闻那风信楼的楼主,会用蛊,其他的,一无所知。”
男子若有所思,眯了眯眼道:“这世道,会用蛊的人,除了西岐,再找不到第二处,这风信楼的楼主恐怕跟西岐脱不了干系,继续盯着,如今这京城也不太平。”
“这天下,他萧肆年坐不了多久,早晚,我都会拿回来!”谢宁面色如霜,满眼的恨意。
他端起瓷杯,修长的手指磨擦着瓷杯的边缘,气场沉稳煞人:“谢宁,我提醒你一句,当年的真相没几人知晓,你万不可冲动行事,这京城不比湘城,有本事的人多了,你怎知没人能降的住你?”
当年他救下谢宁时,她才四岁,小小的孩童,身处血海,却无半点惊恐。亲眼见着国破家亡,哀鸿遍野,稚嫩的双眼里,满是恨意,如同现在这样。
他给她重生,让她改名换姓,她要报仇,他要这天下,潜伏十几年,如今这江山,也该换主了,萧肆年坐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位了。
“谢宁,花灯节后,我自会送你入宫,你记好了,我要你活着,看这盛世。”男子站起身,走到谢宁身前,微微俯身,附在她耳边,冷冷的道。
黑色斗篷的布料,如他人一般,冰冷无情,触碰在谢宁的手上,让她有些愣怔。
“师父,我自有分寸,如你所愿,好好活着。”谢宁缓缓笑开,眉眼波光柔和,媚眼如丝。
他微微起身,抬眸看她,仿佛要把她看穿,若有若无的道:“报仇之人,不可被儿女情长所牵绊,谢宁,我的忍耐有限,你最好处理好身边的人和事,如果耽误我的计划,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男子的面容隐匿在黑色的斗篷之下,轮廓流畅漂亮,鼻梁弧度冷毅俊美。只是那薄唇紧抿着,眼底是深沉不见底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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