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也没想为难这个小和尚,和善的笑了笑:“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他从小到大都一直陪在我身侧的,还请小僧通融一下。”
话都说到这里,见谢宁自己不介意,他也就此作罢,没再坚持下去。
他退后几步,欠了欠身,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施主稍等,贫僧这就去给您准备炭火。”
这院子只有两个厢房,正好两人一人一间。
夜里,鸣山寺很安静,谢宁在屋内用完小僧送来的斋饭后,便躺上了床榻。
玲珑伺候完谢宁歇息后,将炭火移至床榻最近的地方,屋内烛火跳动着。
她前脚刚出门,一侧,七郎正好走出厢房。
“她已经歇下了?”他淡淡的问。
玲珑欠了欠身,轻声答:“公子小声些,小姐已经熟睡了。今日赶了那么久的路,兴许是身子乏了。”
他没说话,点点头便转身回到屋内。
这鸣山寺没到戌时,便会关闭寺门,玲珑在门外候到戌时,才离开院子。
就在玲珑走了没多久,谢宁从床榻上下来,她并未穿白日所着襦裙,而是一身黑色便衣,丝滑的长发也被挽起,面容上,戴着白色的丝巾。
她这般模样,是没有人会认出她的。
傍晚她找那小僧要炭火,就是为了此刻来隐藏自己,有了炭火的帮助,外人便会觉得她在屋内,不会有所察觉。
谢宁轻轻拉开门,警惕的环视一圈院内,很安静,除了风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响。
走出去后,她怕会引起侧厢房七郎的注意,便勾着身子,从墙沿处溜走。
那屋内木门紧闭,没有一丝光亮,大概是已经歇下了。
可谢宁如果能在走前再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偏房内,七郎一身黑色玄衣,从屋内走出来。
白日她已经在来的途中将鸣山寺大致看了一眼,便能分清出去的路。
谢宁一路往山上走,夜里看不清山路,谢宁走的慢,山势陡峭,她如果稍不留神,便会滚下山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谢宁来到一间偏僻的茅屋前。
这茅屋破败不堪,隐藏在林子深处,如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间茅屋的存在。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这才走近茅屋前,轻声敲门。
第一遍无人应声。
谢宁又敲了两下。
依旧无人应答。
第三遍,谢宁再次敲了两下,只是这次敲完以后,她又拍了一下木门。
这一次,屋内缓缓响起一个低沉微冷的声音:“进。”
得到回应后,谢宁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七郎是一直跟着她的,只是隐藏的极好,距离也恰到好处,饶是谢宁警惕万分,都未发现他。
眼见着她关上木门后,他从林中走出,来到茅屋窗前,微微蹲下。
他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何人,只能靠声音分辨出,那是一个男子。
茅屋内除了一张木桌和两张木椅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唯独那木桌上,青瓷杯盏,显得与这个破败的茅屋,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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