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仆人说的,几人皆是一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想说是吧,来人—”
“我说我说…”
一个被打破了脑袋,至今额头还留着血的家丁急忙往前跪行几步,“是大姑娘,是大姑娘让我把人带到废院,然后…”
“胡说,我压根不认识你,怎么会叫你去喊人?”赵芷兰质问道。
“是,是…是她”家丁被噎了一下,指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小佩,“是她叫我去喊人,还转交了一封信,让我教给马公子,到废院之后也是她带进去的。”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只是按大姑娘吩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那里放风的,我不知道二姑娘在里面,我以为…”小佩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是大姑娘。”
眼见着赵县令的脸越发铁青,孙姨娘心里又怕又喜,仿佛已经看到了赵芷兰今后的下场,面上却还是装作那副可怜痛恨的样子,“二姑娘怎么会在那里?你们这些个恶奴,竟敢谋害主子,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无意中,孙姨娘对上了赵芷兰射过来的视线,两两对峙之下,那眼神完全不像以前那般温和从善的样子。
孙姨娘一惊,赶忙转头抱着赵芷柔假装痛哭。
如今在大厅上除了孙姨娘,最开心恐怕的就是赵芷柔了。
她心中暗喜,父亲最痛恨的就是骨肉相残,嫡庶相争,没有意外的话,从今往后,赵家就只会有她一个女儿。
赵芷兰大概听了一下,大约就是她心生嫉妒,为了毁了妹妹的清白,找人给她下了药,把她暗中带到废院,又以她的名义约了马公子,之后的事情顺利成章,药性发作下两人都请不自禁,最后就是把这消息暗中透露出来,捉奸在床,以此让赵芷柔清白尽失,名声尽毁。
这大约就是当初孙姨娘母女为了对付她谋划出来的吧,没想到用在了赵芷柔的身上。
现在又想倒打一耙,把脏水全都泼到她身上,不得不说,这母女俩为了对付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赵世康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悲痛失望。
“如果我说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父亲信吗?”
哪怕是早已知道了结果,赵芷兰还是想要问一句,然而她的父亲还是让她失望了。
“人证物证再此,你还跟我说不是你。”
站在大厅内,赵芷兰只觉得遍体生寒。
物证指的是那封信,信上字迹对比就是赵芷兰的。
赵县令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柔儿自导自演出来的?”
不是她自导自演,而是她自食恶果。
就算是她千百万句又如何,早已认定的事,她再怎么辩解也无用。
孙姨娘一脸担忧道:“老爷,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大姑娘还小,难免会犯些错误,您千万别和她生气,您就原谅她吧。”
孙姨娘越是求情,赵世康心里就越是愧疚,以及对赵芷兰的失望怒意。
他闭了闭眼,转头对着一旁从未开口的老夫人询问道:“母亲,您看这事…”
捻着佛珠的手一顿,老夫人睁开眼,混浊的目光扫了眼大厅,随后道:“您是一家之主您说了算,不必再来问我这个老婆子。”
”不过规矩不能变,败坏门风,扰乱家宅安宁,决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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