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太和殿内,值班的总管太监老远看到身着一袭华袍的皇甫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上前迎接。
“起来吧”皇甫翊抬手示意他起来,随后直直地盯着他。
洪公公也是多年摸爬出来的人精,怎会不知何意,纵使心中有些为难,还是咧着嘴笑了笑,“太子殿下,陛下已经歇下了,太子殿下路途遥远,不如早些回宫歇息,明日再来?”
皇甫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后越过他直直走向太和殿内。
洪公公吓了一跳,连忙拦在皇甫翊面前,“殿下不可,陛下若是怪罪下来,老奴等人担当不起,还请殿下止步。”
“让开”
皇甫翊冷喝一声,洪公公立时跪在地上,“还请殿下恕罪,老奴不能从命。”
“外面何事吵闹?”
一道沉稳威严的声音自殿内传出,殿门打开,皇甫长天玄黄披风龙纹绣身,负手立于殿内。
面容沉稳肃穆,一股沉柠不容忽视的帝王威仪,眉宇间和皇甫翊有三四分相似。
帝王之压无人能抗拒,太和殿内一众太监宫女齐齐跪伏在地,玄月单膝跪地,额头冷汗岑岑。
“进来”
僵持了一会儿,皇甫翊依然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面对眼前的一切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略微皱起的眉头。
“说吧,有何重要之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擅闯太和殿。”皇甫长天不悦地看着他。
要知道擅闯太和殿可是死罪,更何况还不是一次两次,在这么下去,他是罚还是不罚?
“此处鄞州治理水患有何收获?”皇甫长天端坐在龙椅上,上下打量着他,半年而已,身上的杀意似乎又重了些。
“鄞州水患已经解除,百姓此时已经安顿好,田地房屋一切假以时日便可恢复,”
“嗯,做的很好,”皇甫长天点了点头,“可还有其它的事?”
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皇甫翊立马开口,“此处水患,朝廷赈灾拨款八百万两,粮食十万担,用于灾难之后修造房屋器皿,发放民款,补赈灾民不足五百万两白银,百姓所得粮食总共不足四万担。”
“鄞州知州成泗贪赃枉法,多年来搜刮民脂民膏,鄞州城内官员官官相护为非作歹,强取豪夺,无恶不作,百姓有苦难言。”
太和殿内,香炉内升起丝丝缕缕的香烟,随着皇甫翊的话音蜿蜒盘旋,突然,一声怒喊震的殿内香烟晃之又晃。
“混账”皇甫长天一掌拍在桌上,脸上怒气冲天。
“这些个乱臣,孤定当将他们凌迟处死,来人—”
“父皇不必如此动怒,这些人均已伏法。”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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