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师爷脸上笑容谄媚,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心思,他想要取代袁学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要做主子靠得不仅仅是能力运气,还要看有没有这个命。”
“姓袁的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从沪洲袁家出来的,就算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庶子身份,那也比咱们这些孤家寡人要强的多,走了一个袁学章,指不定又会来一个袁学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大人说的是”
酒寺知道他在想什么,同样的他也想知道上面的人对如今建临县是怎么打算的,如此轻举妄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酒寺也就不顺着他了,苟师爷兀自笑着,明面上恭顺的很,实际内里什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他不坏事,酒寺也懒得去跟他计较。
更何况,这次还多亏了袁安,要不然,他也没这么容易就把人找到。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酒寺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对了,这次的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大人一声吩咐立马就可以出发了,整整二十几箱…”说到这,苟师爷不免有些激动起来,原以为这条矿脉即将开采完,没想到临了快到头又采出一条金矿脉。
“二十几箱,比以前多出一倍…”酒寺喃喃自语,眼神放空盯着上面不知再想些什么。
“大人…”苟师爷轻轻喊了一声。
酒寺回过神来,二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人心无谓贪婪,贪之一字人之本性,有些人能克制乃心存道义,有些人无谓也许是心无所向。
而酒寺则是属于后者,自他记事起明白的一件事便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想要的是富贵权利,自此这么多年一场浮华大梦,在他心中无所谓忠义。
忠义只给忠义之人,而他效命的是世上最无情之人,只存在利益价值,真心向来无用。
楚遂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门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脚步声似重渐轻,给人鬼鬼祟祟的感觉。
楚遂意识不清地睁开眼睛,只觉得门外人影绰绰,弯着腰,似乎是在办什么重物。
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柴房晕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手上的伤也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这里的房间很干净,之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被子很软很舒服,楚遂没抗住又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些人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楚遂想起白天在院里的时候,涂脂抹粉的老女人拿着碗放在他的头上,要他走来走去的,时不时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一个不高兴就拿木板打自己的手心。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来到门边借着透出的一丝光亮趴在门缝上,隐约看到这些人在抬箱子。
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楚遂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毛,许是这么些年被追杀的经历,楚遂对于夜行衣有种不喜,打心底里的厌恶抗拒。
既来之则安之,师傅曾告诫过他,现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是先静光其变罢了。
楚遂舔了舔干涩的唇角,踮起脚想要悄悄地回到床上继续睡着,突然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直接歪了在门上。
“……”